張寶寶也看出了瑤瑤的傷勢嚴重。

“小凡，怎么樣？要緊嗎？”

陳凡搖了搖頭。

“不知道！”

治療人他還有些方法，可是治療一只泥鰍，連獸醫估計都不太清楚，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更何況瑤瑤，它還不是一只普通的泥鰍。

它是一條失去了法力的龍。

“救我！救我！”

陳雨瑤張了張嘴巴，嘴里嚶嚶的嘀咕著，可惜除了她自己，誰都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

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在手機上打出什么字了。

她感覺死亡包裹了自己。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整個世界在她的眼中變得虛無起來。

她腦袋空空，明明對這個世界還有那么多的眷戀，還有那么多的想法，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只能想到她小時候，父親帶她去公園，她躺在草地上仰頭望著天，那天藍藍的，一望無際，可很快，隨著日頭的升高，那天被白云遮擋，又變得烏蒙蒙的了。

她的世界也變得烏蒙蒙的了。

“我不想死！”

陳雨瑤的小爪子想要抓住陳凡的手，可她的爪子太小了，她只能抓住陳凡旁邊的衣袖。

“我是，陳雨瑤！我是陳雨瑤，我是你的六姐啊！”

她好想好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她痛恨自己當時為什么要瞞著他，為什么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就算一只泥鰍是他的姐姐，也好比直到死，他都不知道他的六姐在哪里要好吧？

“姐，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這是姐夫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