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現在再問這個有什么用？”

賀江嶼沉默，背對著薛云澄，寬厚的肩膀有些下沉。

這個話題好像到這里就結束了，卻又有什么持續發酵著。

半晌之后，薛云澄忽然問道：“你和青黎是怎么回事？”

“青黎？”

賀江嶼尾音上揚，轉過身看著他，“知道她是有夫之婦還叫得這么親熱，怎么，對她有想法？”

薛云澄輕輕蹙眉，往日的溫潤如玉被淡漠清冷替代。

“是，又如何。”

賀江嶼微微睜大眼睛，眼底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沒有人比他跟清楚這個人的心有多冷。

賀江嶼冷下臉來，“你在和我開玩笑？”

薛云澄淡笑不語，眼底仍舊是清冷一片，“你看我像是開玩笑？”

賀江嶼瞇眼，“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薛云澄那雙湛黑的眸子注視著他，沉靜，清冷，讓人愈發捉摸不透他的情緒和想法，難辨深淺。

褪去清潤的色調，此時的薛教授比之賀江嶼還要冷上幾分，那是從骨子里滲透出的寒意。

賀江嶼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如果是要和我較量，或者賭氣，我不希望牽扯旁人。”

薛云澄難得露出一抹淡笑，“看不出，賀總什么時候有人性了？”

忽略他的諷刺，賀江嶼面沉如水地盯著他，“離她遠點，不然別怪我，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說完，和他錯身而過，揚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