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駱子洋的質問，陳凡愣了一下。

腦補了一下駱子洋在外邊跟人廝混的場景，她心口發堵，只覺得呼吸不暢。

嘴上卻說：“協議婚姻而已，反正我感覺自己這輩子也愛不上別人了，離不離婚都行。你如果非離不可，我倒也沒關系，就是覺得好麻煩啊……”

駱子洋的臉色氣得發青，要不是在劇組，他一定要把她按在墻上，堵上她的嘴。

“陳凡，我在工作，你給我出去。”他又一次對她發了脾氣。

陳凡只覺得無語，她都紆尊降貴來跟他說這樣卑微的話了，他怎么還氣成這樣？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也怒了，站起身來一腳踢翻了蘋果箱。

她穿了一雙帆布鞋，興許是鞋子太軟，馬上疼得皺起了眉頭。

看她痛得一張小臉皺起來，駱子洋心口一緊。關心的話到了唇邊又咽了下去。

“你自己考慮考慮吧，要離婚，我也奉陪！”陳凡賭氣走了。

望著她那道細的不像話的背影，駱子洋的眉擰得死緊。

他越發不懂自己到底愛她什么。

人跟人相愛，更多的該是靈魂的共鳴，這個女人空有一副美麗的皮囊，卻根本不懂他的心，別說心有靈犀了，兩人順暢溝通都難。

駱子洋啊駱子洋，你到底愛她什么？

他自己都迷茫了。

陳凡踢蘋果箱的那一腳用盡了全力，她的腳趾應該疼得不輕吧？

那天晚上，駱子洋破天荒地回了家。

“今天怎么回來了？”

陳凡縮在二樓的沙發上喝咖啡，抬眼看他，聲音有點啞。

桌上又有她吃剩了一多半的飯菜。

這個時間點喝咖啡，難怪黑眼圈那么重！飯也不好好吃……

駱子洋不滿地皺眉，低頭看她的腳，她習慣性光腳蜷在沙發上，果然右腳的大拇腳趾趾甲都淤青了。

“你是想清楚了，還是想告訴我，一定要離婚的？”

看他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站著，陳凡也踩在沙發上站了起來，跟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