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對待，把自己低到塵埃里？

陰冷清淡的聲音，和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僅僅只是語氣。

顧燕影給蘇靈雨打扇子的手頓了頓，而后若無其事的繼續扇扇子，就像是沒有聽到。

然而他這樣淡漠的處理，卻讓那道聲音嗤笑了一聲，談興更濃了一點。

之前被抓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看什么破電影的時候，我就曾好奇，為什么會有人喜歡上一個又嬌又作的女人。

現在我知道了，你們就是犯賤。

因為她有一個漂亮的皮囊，誘惑的身段，所以你們才會前赴后繼地想往她身上撲，獲得她的垂青。

霍焰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但顧燕影，你忘記了嗎？你童年時期見過的那些惡心事，你都忘記了嗎？

男女之歡有什么好？不過是令人作嘔的勾當。

……

陰冷的聲音像是盤踞在陰暗角落里，嘶嘶吐著信子的毒蛇，十分具有攻擊性，讓人從心里生出一股提防的寒意。

但顧燕影卻面色不變。

等這道陰冷的聲音說了很多很多，說得自己都無趣了起來，他才淡淡開口道。

如果我對自己的理解沒有誤差，你應該不是多話的人。

這次說了這么多，你是心虛了？

那道聲音立刻反駁：我怎么可能心虛？

我有什么好值得心虛的？

倒是你！你利用我闖入這個世界，變換規則，又把我困在身體里不準我出來，你才需要心虛！

顧燕影輕笑了一聲，并沒有反駁。

反駁也沒有意思。

他把心底的聲音當成背景樂，在這黯淡的夜色里，繼續輕輕的給床上熟睡的人打著扇子，眼中的情意沒有減弱一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