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雪回到院子，乖巧的臉色消失殆盡，變成了陰冷猙獰的模樣，把桌上的一套茶具全部摔碎了。

這還不解氣，把窗邊擺著的花瓶也拿起來狠狠砸在地上。

父親口口聲聲說偏疼她，但依舊把她看做是上不得臺面的庶女，不讓她與四皇子來往。

明明季綰綰緊粘著四皇子的時候，父親沒有任何表示，她不過是繡了一個帕子表明心意而已，父親就生大氣，把她關在書房門外整整半個時辰，讓她顏面丟盡。

到底父親還是偏心。

她不過是個庶出的，再受寵也是個庶出，永遠低季綰綰一頭。

門外婢女們戰戰兢兢誰都不敢上前。

趙姨娘聽到聲響，得知季清雪回來了，就立刻去了她的院子。

“雪兒。”

季清雪坐在床榻邊，轉過去身子，不愿見任何人。

趙姨娘走過去，將她攬到懷里，輕拍她的后背，“老爺原諒你了就好，只要把老爺的心拉攏回來，就不怕對付不了程氏和季綰綰。”

“娘......”季清雪滿心的委屈，想要傾吐，但是話語到了嘴邊，卻是忍了下來。

母親只會依賴父親，覺得有父親的寵愛，就能對付得了程氏母女倆。

但她不覺得，只要程家有源源不斷的銀子，季翰山就不會休棄程氏。

如今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她要成為相府嫡女！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須要成為嫡女！

季清雪的眼中閃過冷意。

趙姨娘心疼安慰女兒，季清雪只是敷衍回應了幾聲，暗暗把仇恨深深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