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綰皺了皺眉，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小姐，您要的東西包好了。”小二把包好的東西遞了過來，青繡立刻走上前拿取。

季綰綰冰冷轉身，走出文墨坊。

顧元洲的目光癡癡落在她身上，望著她乘上馬車，直至馬車行駛離開，再也看不見，這才收回了目光。

馬車里，青繡落下簾子，皺眉道：“這顧公子怎么一點都不懂得避嫌，偏要湊上來？還說是讀書人呢，一點也不懂禮數！”

季綰綰冷笑了笑，并沒說話。

這就是她爹的眼光。

不僅娶的妾室一個比一個狐貍，就連資助的讀書人，都有著彎彎繞繞的心思。

接下來的日子，季綰綰每當走出華錦院，都能有意無意的碰見顧元洲。

她去給老夫人請安，顧元洲就會出現在她必經的路上。

她去涼亭上吹吹風，顧元洲就會出現在涼亭，手持書卷，清清嗓子念書。

郎朗讀書聲傳來，陪在季綰綰身邊的青繡不禁皺起眉頭，“怎么總能碰見這位顧公子？顧公子在涼亭的話，小姐就不方便過去了！”

小姐難得有興致，要去池子邊喂魚，結果又碰上了顧公子。

季綰綰的目光冷淡，看著涼亭上的身影。

“是啊，有些吵到我眼睛了。”

若說碰見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但她每當走出華錦院就能碰上顧元洲，就不是什么巧合了。

她冷下來臉色，淡聲喊道：“冷霜。”

冷霜從假山石上跳了下來，走到她的身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