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會很快來看菲諾的對嗎？”

這些日子，家中的變故讓這個十三歲的女孩在瞬間長大。

此刻，我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她長大后的身影。

“菲諾乖，姐姐很快就會去看你和爸爸。但是在姐姐回來之前，菲諾會看好爸爸，照顧爸爸的對嗎？”

杜菲諾懂事地點頭：“姐姐放心，菲諾不讓爸爸抽煙，不許爸爸喝酒。要認真生活，要開開心心。”

“很棒。你們一定要互相好好照顧對方。”

杜雨生始終都沒有說什么，只沉默著。

直到離開之前，他問我：“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嗎？執意要陷在仇恨里嗎？”

所以，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原以為我們倆是有些生疏的，卻不曾想過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他一直知道我的個性，明白我此刻的執念。

所以他并不阻止我，只問一句是否要執意如此。

算是他作為父親，最后的義務。

“難道爸爸不恨嗎？”

我很想講這句話說出口，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會的，你放心。”

我換了一句緩和的話來回答他，已經要離開了，我不想生出不快。

杜雨生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在門口同他遇上霍斯年，倆人面色沉重地說著什么，不過我聽不清。

但他們的視線卻不停地落在我身上。

我篡著衣角，逼自己不追出去，直到一大一小的身影離開了病房門口。

好了，都走了。

這個白花花的世界，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那么，我可以心無旁騖地復仇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