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微笑著，目光落在湖面上，握著顧煜揚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感覺到那只手從自己的手掌中滑落，顧煜揚閉上了眼睛，眼淚滴落在白羽的長發里。

“累了就睡吧，我在這里陪著你。”

顧煜揚淡淡的開口，依舊溫柔。

他們就這樣彼此依偎著。

時光好像在這一刻定格了。

顧煜揚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如何從湖邊回來的，或許僅剩的理智讓他沒有直接抱著白羽的遺體跳進湖里。

他按照白羽的心愿，將白羽的骨灰撒在了洛斯卡湖里。

一個星期之后，顧煜揚回到了京都。

一個人，一個行李箱，形單影只。

京都已經迎來了春天，街道兩旁的行道樹已經抽出了新的枝丫，泛著淡淡的綠色。

生機勃勃，只有顧煜揚的世界變成了無盡的黑暗。

姜顏來接顧煜揚，看著顧煜揚坐在自己身邊一不發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煜揚。

或許顧煜揚所需要的也不是安慰。

事實上，他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今天，只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依舊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三哥。”姜顏看著顧煜揚下車，忍不住叫住了對方。

“我沒事。”顧煜揚頭也沒回的應了句。

回到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顧煜揚給所有的女傭都放了假。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才發現了不對勁。

來來回回走了幾個房間，臥室，書房，客廳，樓上的影音室。

所有有關于白羽的東西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