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揚堅決不承認自己此時的猶豫是因為不自信。

開什么玩笑，他可是顧家的三少爺，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個人能力，他哪一點都不會讓他沒有自信。

偏偏白羽的情況就是這么特殊。

很多事情都是他沒辦法掌控的。

現在的白羽就好像一直生活在夢里，只不過這個夢能做多久誰也不知道。

顧煜揚到底是白羽夢里的主角，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他也不知道。

“那你自己慢慢斟酌吧。”顧煜凌丟下了一句話就結束了通話。

顧煜揚嘆了口氣，收起手機，卻沒有回到臥室，直接去了書房。

顧煜凌的這通電話，直接讓他徹底是失眠了。

最近一段時間，有他陪著，白羽都在按時吃藥，所以晚上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都不會醒來。

顧煜揚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查看那個已經過世人的資料了。

那張有著八分相似的面孔，的確足以讓白羽這個傷心過度的人在現實與夢境之中分不清楚。

書房內，煙霧環繞著顧煜揚，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憂郁，深沉。

這些詞匯原本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但現在顧煜揚卻好像在無聲無息中發生了變化。

郵箱里有幾封沒來及回復的郵件，顧煜揚順手點開，看到了顧煜瑾前幾天發來的一個項目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