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絕一走,飯桌上的氣氛便更加古怪了,眾人先是小聲說著什么,后來,竟然議論了起來,更多的都是討論秦絕又要去哪里?這一次離開需要多少天,之類的話題。
場中除了女帝之外,沒有人知道具體的細節,而殷小離、高月和鳳凰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罷了。
房間里,秦絕輕輕坐在一張桌子前,桌上擺著的是一柄寶劍和一把短刀,他拿起龍泉劍輕輕擦拭著,劍上寒光微閃,映出他那雙微微泛紅的瞳孔。另一只手,輕輕的摩挲著那把短刀。
不知為何,這次歸來后,他的心緒難平,似有無盡風浪洶涌,尤其是執劍藏刀之時,他直覺一陣心悸,他的心神似乎被夢魘籠罩著,一團心火熊熊燃燒,額頭上似有冷汗滴落。
長舒了一口氣,他輕喃道:“我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按照占星觀相之法來看,心緒洶洶,這是大兇之召,難道這一切都應在瘋魔的身上么?”
無奈的搖了搖頭,秦絕的臉色略微有些陰沉:“茱萸成功改頭換面,想必是老不死的功勞,不過能夠堅持下來,看來這翼王拳經著實不容小覷啊,不過即便如此又怎么樣,我自信絕不會敗,或許這只是一種感應,或許僅僅只代表一種氣運,屬于我的時代,怕是要落幕了,這方天地看來是要變了!”
他慢慢走到了窗臺之下,望著掛在天邊的烈日,或許正值秋天,萬物肅殺,遍地荒涼,就連陽光都不是那么溫暖了,不遠出的池塘邊上那株垂柳也有幾分泛黃了,樹下兩頭藏獒躺在那里,睡眼惺忪,不時的低吼兩聲,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自然。
突然一只野貓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狠狠的在藏獒的頭上撓了兩下,等到藏獒反應過來,它早已跳上了輸丫,對著兩頭藏獒一陣嘶吼,似在叫囂一般。
兩頭藏獒似乎被激怒了,狂吠了幾聲,猛地向上一躥,想要爬山樹,可惜卻有掉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它們低吼著,滿是不甘,爪子狠狠的在地上刨了刨,然后開始繞著大樹轉圈,似乎想要找個好的角度,再度沖上去,可惜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野貓依舊在叫陣,似乎在鼓吹自己的實力,藏獒失敗了幾次之后,便直接躺在樹下繼續睡覺去了。不過它眼睛睡眼緊閉著,但是耳朵卻豎的老高了。
或許是野貓覺得沒有威脅了,匆忙從樹上跳了下來,剛跳到半空中,那頭藏獒便猛然蘇醒了,它們猛地一撲,或許是速度太猛,力氣太大,直接將野進了池塘里。
像是受了什么驚嚇一樣,野貓拼命的在水中掙扎,只可惜它并不會游水,一切掙扎也都是徒勞而已,露了兩次頭,很快便沉了下去。
兩頭藏獒對視了兩眼,便沖到了池塘里,將野貓給叼了上來。它們似乎故意再逗野貓一樣,上岸之后,便將它松開了。
野貓見狀,飛躥而去,想要逃跑。不料剛跑兩步,便被藏獒猛地按在地上,它的爪子非常鋒利,直接就將野貓給拍死了。另一頭藏獒蹭了蹭野貓的尸體,見它不動了,這又咬著它,直接丟進了池塘里。做完這一切,兩頭藏獒便又回到了樹下,繼續睡覺去了。
秦絕看的出神,嘴角滿是微笑,這藏獒似在是太精明了,不僅懂得迷惑敵人,而且出手間更是全力以赴,難怪民間一直都有一獒抵九狼的傳聞。
然而就在這時,秦絕的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只見一道黑影飛快的沖了起來,或許是秦絕看的太出神,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不過就在近身三米之外,秦絕突然有了感應。只見他動作飛快,直接從桌上抽出一把長劍,猛地劈了過去。
唰……
黑影飛退,閃到一遍,然而后面還有一道黑影,支架她手里持一柄短刀,閃過秦絕的劍刃,直取他的咽喉。
他眼光微寒,反手將長劍橫在身前,擋住他的短刀,左手向前一抓,正要將那人身上的黑衣給扯掉。
然而另一個黑影的攻擊突然也到了,他手里拿著的一把三棱軍刺,出手不但快到了極致,而且非常狠辣,閃過秦絕的手腕,就向他的胸口刺來。
這一擊要是被刺中,怕是秦絕想是不死也難了。長劍前傾,斜斬而去,剛將三棱軍刺斬退,另一邊短刀又來了,無奈間后退一步每一個閃身,他又將桌子上的短刀抽了出來,之后向前猛地一重,瘋狂的出手。
秦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兩個黑衣人聯手不過堅持了十招,身上的黑衣便被秦絕給挑掉了。抬眼一看,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女帝和林靜瑤,其實兩人身上的氣味,秦絕第一時間便認出來了,不過看她們的出手的樣子,分明是要試一試他的身手,所以他便并沒有點破,開始奮力迎戰。
“你們也真會玩啊?幸虧我及時收招了,要不然造成誤傷可就麻煩了。”秦絕白了兩人一眼,無奈的說道。
“嘻嘻,你這家伙是越來越厲害了,當年僅僅只能和我打個平手,現在便遠遠的將我甩在后面了。”女帝輕笑著,臉上有些驚訝。
“就是,這小子也太厲害了,想我當年在蛟龍里面的身手也是排上號的,我們兩人聯手,竟然都拿不下你,實在是太變態了。”林靜瑤驚嘆道,臉上卻滿是欣喜。
秦絕搖了搖頭,低聲道:“是你們沒有全力出手罷了,所以我才有機可乘,再說了,穎兒最可怕的是槍法,而母親手中的短刀,材質明顯太差,竟然被我直接斬斷了,而且你們出手間顧忌太多,殺氣凝滯,自然便會諸多限制,若是全力一戰的話,我也不會勝的如此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