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你，你還好嗎？”她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

亨利收拾了自己的儀容，不像之前那樣胡子邋遢，穿著正裝襯衫西褲，筆直好看的身材，站在這小破門口。

他望著她，淡淡地說道，“方梅，你剛才在手機里叫我在這里等，我就在這等你。”

他的中文還是說得不太流利，卻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非常誠懇，像一個交作業的小學生一樣，不敢有半點失誤。

你要我在這里等，我就一直等你來

方梅抽泣了一下鼻子，不知道為什么以前總覺得他傻里傻氣，這下是明白了，這家伙總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見她眼眶泛紅的樣子，亨利一下子慌了，“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他下意識想上前擁抱她，但又想起了他們之間只是普通關系，收回手。

亨利很苦惱抓了抓頭發，“我、我不是故意一次次打擾你的，我只是……”

他低下頭，不知道說什么。

“對不起。”這大概是他唯一能說的。

方梅踮起腳尖，一把抱住了他。

這溫暖的懷抱，亨利受寵若驚，很不真實，他全身僵硬杵著，直到方梅眼淚蹭了他脖子溫濕，低低地抽泣聲，他神情更加黯然。

“方梅，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他僵硬的雙臂，伸回摟抱她，但又怯縮。

“我知道我很煩人，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去打擾你……我準備要回法國了，我以后都不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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