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打岔,云初初倒是忘記了繼續聊沈驚風,卻又向老奇問起李煙然怎么樣了。
提起那個可憐的女孩,老奇重重嘆了口氣,“那小姑娘太慘了!作孽啊!”
李煙然已經被安置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她身上的傷遠比表面上看著更嚴重。
云初初心情沉重,說想去看看李煙然。
吃完了飯,云初初勸著墨連城先睡覺,擔心他身體承受不了。
墨連城只是默默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云初初輕嘆了口氣,拿出頂帽子,給墨連城戴上。
趁著夜色,老奇帶他們去看李煙然。
汽車停在了在一個隱蔽的小巷子里,老奇先下車去敲門,來開門的是店里的那個伙計。
老奇給云初初介紹道:“他叫強子,是我戰友的兒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絕對靠得住。”
強子帶著他們去了后院,搬開了一堆雜物,下面露出了一個地窖的入口。
地窖里面還算寬敞,通風也沒問題,李煙然就被藏在了這里。
強子出去望風,讓云初初他們進去看李煙然。
云初初拉開了蓋在李煙然身上的薄被,為她檢查傷勢。
李煙然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四肢被砍斷了,腎臟被偷了一個,舌頭被人給割了,下面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就算是云初初的醫術,也沒法治好她,只能勉強維持她幾個月的生命。
李煙然猛地睜開眼睛,滾到了床里面,身體不停地瑟瑟發抖,喉嚨里發出了類似受驚的動物一般的悲鳴。
云初初強忍著悲痛的心情,努力扯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柔聲道:“你還記得我嗎?”
似乎認出了云初初的聲音,李煙然的身體停止了抖動,她緩慢地抬起頭,盯著云初初看了一會兒。
接著,她的眼眶露出了一抹光亮,沖著云初初咿咿呀呀的叫喚。
可惜她沒有了舌頭,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煙然很著急,不停地掉眼淚,偏偏怎么都說不出來。
墨連城沉聲開口:“你不用說出聲,用唇語就行,我能看懂。”
李煙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用唇語無聲地說起,她遭遇的可怕經歷。
那天在廣場,云初初幫助她的同伴找回了錢包,和云初初分開之后,李煙然和常雙雙就打算回酒店了。
然而在酒店門口,她們被一對求助的老人攔住了去路。
“小姑娘,好心人吶,你們幫幫我們吧!”兩個年紀很大的老人,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可憐巴巴地雙手合十,跟她們尋求幫助。
李煙然和常雙雙對視了一眼,有些遲疑地說道:“你們要幫什么忙?”
那兩個老人立刻說道:“我們千里迢迢來找在這里打工的兒子,可是我們不小心,把記錄著兒子電話和地址的紙條弄丟了,錢包也被小偷給偷走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能不能請你給我們買點東西吃?”
李煙然問:“你們為什么不找治安隊呢?”
老人語氣辛酸地說:“找過了,這里和國內不一樣,我們語不通,找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