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后持槍沿著車庫邊緣行進,很快抵達主建筑的門廊前,停下來觀察片刻,沒看到有任何異常。他很謹慎,伸手摸摸門廊的地面,發現沒有多少灰塵,說明是有人打掃了,頓時警覺起來。他持槍翻過門廊的護欄,沿著木制地板謹慎而行,逐漸靠近主建筑物客廳的寬大的窗戶,小心探頭查看。
客廳窗戶拉著門簾,看不內部情況,邊緣處略有縫隙,隱約能看到客廳的一角。索爾魯正待把頭貼在窗戶玻璃上查看,突然發現窗簾后似有人影閃過,但不敢確定。他反應很快,及時后退,遠離窗戶,確保安全。與此同時,窗簾被掀開一角,隨即響起霰彈槍的射擊聲,玻璃立碎,致命鉛彈瞬間噴射而出,擊中門廊的立柱,木屑紛飛。
索爾魯后退及時,并未被鉛彈擊中,但沒有開槍反擊,迅速撤出門廊,躲在建筑物的暗角中。對方使用霰彈槍,不像是亞數旅或第17裝甲師的人,很可能是留守農莊的人,不能貿然還擊,防止誤傷。他以前經常來農莊,跟同學的家人和親戚都很熟悉,盡管有兩年多沒見了,但見面都還是認識的。
襲擊者只開了一槍,沒有打中索爾魯,遂沒再射擊,藏身客廳黑暗中,現場立時安靜下來。雙方沉默了數分鐘后后,索爾魯主動開口表明身份,希望和對方見面,消除誤會。可是對方始終沒有回應,他猶豫片刻,果斷摘下輕機槍和突擊步槍,放在地上,然后從藏身處走出,高舉雙手,繞行至大門前,表示沒有威脅。
片刻之后,客廳的窗口的邊角處隱約有人影閃現,一支m870泵動式霰彈槍的槍管伸出,瞄準了索爾魯。但人影并未開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口發問,顯然并不相信索爾魯。他詢問索爾魯的家庭住址和高中班主任的名字,以此來確定對方身份,冒充的人肯定不知道。索爾魯聽出了對方的聲音,雖略顯沙啞,但肯定是同學父親,也是農莊的主人,竟然親自留下看守農莊。
索爾魯很快回答了對方問題,并說出更多的細節,可以更好地證明自己的身份。他喜歡下國際象棋,水平很不錯,而同學父親也有此愛好。兩人年紀雖相差很大,但國際象棋水平卻不分伯仲,他每次來都要和對方下棋,互有輸贏。他記得上一次下棋還在兩年前,當時是冬天,兩人坐在壁爐前下棋,自己贏了三局,吃過晚飯才離開。
他并未忘記當時下棋的細節,此刻準確說出,足以證明自己的身份。果不其然,他說完不久,客廳大門打開了,同學父親站在門口,揮手示意他進來。他點點頭,沒有拿藏在角落里的武器,僅攜帶p226手槍,快步靠近大門,閃身而入。農莊已經斷電了,平時夜間就使用蠟燭照明,睡覺時便會熄滅,壁爐內木柴燃燒的也不旺,客廳內溫度較低。
同學的父親關閉好房門后,帶著索爾魯上樓,進入書房內,這才點燃蠟燭,屋內較為緩和。他平時就睡在書房里,同樣也有一個壁爐,旁邊整齊擺放著大量劈好的木材。他示意索爾魯坐書房沙發上,然后填旺壁爐,接著倒了兩杯熱咖啡,走過來遞給索爾魯一杯,遂坐在他對面。
同學的父親也是親e國的,知道索爾魯參加了哥薩克營,而且走路一瘸一拐地,顯然是受傷了。他很快問道:“我聽說哥薩克營被亞數旅被圍殲了,是不是真的,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索爾魯喝口熱咖啡,點頭說道:“哥薩克營地的確遭到了亞數旅的攻擊,傷亡很大,營長也戰死了。但哥薩克營沒有被消滅,幸存人員重新組建了哥薩克營,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們今晚突襲了亞數旅的前線指揮所,撤退是被打散了,發現靠近了農莊,所以前來求助。”
他頓頓又道:“您怎么還留在這里,安東和其他人呢?”
安東就是他的同學,已經兩年多沒見過了,不知情況如何。書房的桌子上還擺著安東一家人的照片,現在農莊只剩下同學的父親一人,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