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吃過藥，便拉著江晚的手：“晚晚，天黑了，小年又喝了酒，我不放心你們回去。

我已經讓阿滿把樓上的小年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住下。

明天早上陪外婆吃了早飯再走好不好？”

江晚猶豫了。

拒絕的話到嘴邊好幾次了，看著外婆眼里的期望，江晚卻說不出口。

如果留下過夜的話，她和陸辭年就會住一間房。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她該如何是好？

陸辭年把江晚的為難盡收眼里，適時開口：“外婆，江晚會開車，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周末再來陪你。”

“真的要走嗎？”外婆黯然嘆氣，甚至有點無理取鬧起來，“人老了，討人嫌了，說話也沒有人聽了。

你們走吧，忙工作，別管我一個糟老太婆了。我一個人也過了大半輩子，也不在乎這一晚了。

趕緊走吧，我困了，要睡了。別打擾我休息。”

外婆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就往床上一躺，還別過臉去。

陸辭年面對從小把她帶大的外婆，也極其無奈。

江晚也知道今晚不留下來外婆是不會消氣的。

“外婆，明天的早餐你想吃什么？”江晚溫聲詢問。

“你們都要走了，還管我明天吃什么做什么。快走吧，否則天更黑了，不安全。”外婆依然背對著他們。

“你告訴我我才好給你做明天早餐。”江晚溫柔勸哄。

外婆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立即坐起身來，一掃臉上的失落，帶笑的眼里閃閃發光。

“你的意思是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