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的速度更快,直接抓著他的手腕:“戲不錯,但我發現了破綻。”
中年人頓了頓,隨即眼神一凜:“你是怎么發現的?”
“從你第第二次推著小車出來的時候。”秦晚挑著眉:“你第一次出來的時候我并未懷疑你,當時也不知道進入了幻陣,直到碰見了那幾位道長。”
“說實話,你演的挺像那么回事,但有時候演的過重了也會引起懷疑。”
秦晚在碰到他的第二次,用余光看見了他正在偷偷看著他們。
中年人笑了笑:“大人給你們準備的禮物,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識破了。”
“大人?”秦晚眼眸微縮:“他在哪?”
中年人壓低聲音:“想知道?那是絕不可能的。”
話音剛落,中年人瞬間消失在原地,緊接著陣內的循環也都停止了。
清虛左看右看:“秦大師,這人去哪了?”
“跑了。”秦晚抬眸:“難怪敢釋放自己的氣息。”
清虛沉聲道:“要不要去把他們找出來,這種邪修留著是禍患。”
“那人交給我來對付。”秦晚側眸,看向清虛:“港口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們三位。”
“好。”清虛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秦晚“嗯”了一聲,等到清虛他們走了之后,她看向殷無離:“看你的神色,一點都不擔心我們在陣里?”
殷無離眸中帶笑:“有你在,何須擔心?”
有句話他沒有講出來。
他知道一切會發生的事情,但他作為天道不能去插手。
但他不希望秦晚出事,所以他選擇獨自承擔業障。
有些事情他心里跟明鏡似的,但無法喻,只能陪在她身邊,保她平安喜樂。
秦晚側眸:“貌似有些道理。”
與此同時,逃跑的那人兜兜轉轉回到了玄霄身邊。
“大人,您的陣法被破了。”那人單膝跪地。
玄霄側過身:“被破了?看來想找到我的人都是有幾分本事的。”
那人點了點頭:“一共循環了三回,就已經被發現了,而且還是一個女孩破的。”
“女孩?”玄霄眼眸深陷:“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你,是他們不好對付。”
那人沉聲道:“大人,那接下來該怎么做,畢竟…境外那些人也想要國運。”
“呵。”玄霄臉上露出不屑:“國運…他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如果沒有我,他們想都不敢想。”
那人抬起頭:“可是,您已經答應他們,得到的國運,分給他們一半,否則接下來他們就不在跟您合作了。”
“我知道。”玄霄轉過身看向他:“上次安排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那人看向他:“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了他們,現在應該都快到了。”
玄霄點了點頭:“很好,這次不僅要把港城的圣物找到,還要把內陸的結界點給破除,讓氣運流失出去。”
“這樣一來,龍國必亂,境外也能因此趁虛而入。”
那人附和道:“大人果然思慮周全。”
“好了,下去吧。”玄霄揮了揮手:“這段時間隱匿起來,那些人肯定想辦法找到我們。”
那人忽的想起什么:“還有件事,您讓我去一趟天意派,結果他們的山門被毀了,一個人都沒見到。”
“被毀了?”玄霄擰著眉頭:“被誰毀的?”
他還指望那天意派掌門替他找到圣物,沒想到山毀教滅。
“不知道。”那人繼續道:“看樣子實力很強,就連天意派掌門都沒有幾分反抗的能力。”
“真是廢物。”玄霄眼神一凜:“算了,找圣物的事情還得繼續,那些人沒了就沒了吧。”
“是!”那人轉過身:“屬下告退。”
此時,秦晚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餐廳里。
就聽見遠處傳來的嘲笑聲。
“你們看看,這人點了份牛排不僅點的十分熟,而且還用筷子吃,真是搞笑。”
“誰說不是呢,真是丟臉,我在海外的時候從沒見過有人點十分熟還用筷子吃的,笑死我了!”
“也不知道這家餐廳是怎么放她進來的,跟她在一起吃東西,簡直臟了我的眼。”
“經理,把這個女孩趕出去,而且身邊還帶著一直狗,真晦氣。”
不一會兒餐廳的經理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你好,這里是餐廳,寵物不能進入的。”
“不好意思。”女孩拳頭緊緊攥著繩子:“這是導盲犬。”
經理微微俯身:“是這樣的,我們店里有規定,不允許寵物入內。”
“規定我知道。”女孩抬起頭:“但是港城的法律,明文規定了導盲犬可以進入公共場所。”
“而且我的導盲犬很乖,它趴在地上,不會咬人的。”
經理卻有些不耐煩:“這是狗也好,導盲犬也罷,餐廳規定我也沒辦法去違規,所以請你離開這里。”
其他的人紛紛附和。
“說得對,帶只狗來影響我們得就餐體驗,真晦氣!”
“趕緊走吧,還在這里磨磨蹭蹭,真夠惡心的。”
“經理都讓你趕緊走了,還坐在椅子上,怎么?想賴著不走?”
女孩只好解釋道:“導盲犬是我的眼睛,我帶著我的眼睛出門,總不能把它放在外面吧?”
“行了。”經理沒在繼續聽:“我麻煩你,還是把這只狗帶出去好嗎?”
秦晚看著發生的這一幕,隨即看向經理:“難道特殊情況不能特殊處理嗎?”
經理聞,轉過身來:“這種也不能特殊處理吧,畢竟餐廳的規定在這里。”
“而且這些顧客都在說這只狗影響了他們的就餐體驗,我也沒有辦法。”
“港城的法律你都視而不見,只為在乎這些人的就餐體驗?”秦晚站起身來:“這些顧客介意,可以讓這位女孩坐到我這里來,這樣就不會影響他們了。”
但經理依舊按照固執的規矩:“不行,有客人說,我就得為此負責,必須要把這只狗帶出去。”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秦晚眼眸深了深:“讓她坐在我這里怎么就不行?這只導盲犬是爬在他們的餐桌上了還是咬了他們?”
經理沉聲道:“難道她把這只狗帶到你的座位上,你就愿意?”
“我愿意。”秦晚側眸:“這個女孩跟導盲犬至少比某些心底骯臟的人強百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