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陀羅·笈多道:“在這個時候,本王身為佛教護教大輪明王,號召全國教徒,應該充分發揚風格,軍餉之類的,完全可以免除,這樣就能夠省下一大筆錢了。至于武器裝備,可以利用我們控制的兵工廠,也要加緊開工生產。”
沙摩陀羅·笈多卻不知道,他們與佛教的關系原本異常親密,佛教和笈多帝國都是相互利用,可是當沙摩陀羅·笈多讓寺廟承擔軍費的時候,那些寺廟的主持和宗教人士不愿意干了,從而給笈多帝國的滅亡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就在笈多帝國進行大規模戰爭動員之時,位于魏國西域也開始風云突變,安西將軍下令西域諸部,非我族類,不降既殺。所以西域諸國見魏國勢力大,全部清一水的選擇投降。這個消息傳了出來,西域幸存的漢人不干了,他們集結起來,圍住了安西大將軍劉科的行轅,高呼著口號,讓劉科給他們一個公道。
其實西域漢人在這一輪清洗中雖然損失慘重,卻并沒有被徹底殺光,要知道西域這個地方,太平的時間就像下雨天差不多,一年也難得見到幾次。所以在這里生活的漢人保命的功夫就非常到位的。反而損失慘重的都是那些中亞開發公司的商隊成員和護衛,因為他們沒有意識到西域人敢沖他們下手,結果被打了一個冷不防。
可是那些常住西域的漢人或漢人后裔,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藏身之地,有的在家中挖了密室,有的也有密道,躲進深山或戈壁灘上,總之盡管損失慘重,卻仍有不少幸存者,這些幸存者雖然活著,可是大部分都有親人死在這一次的種族大屠殺中,他們自然不愿意看到殺害自己親人的兇手逍遙法外。
要說漢民族會以德抱怨,這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只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政客們才會毫無原則和底線的這么說話和做事。原本只有數十上百人前來安西大將軍行轅討個說法,可是后來當劉科“非我族類不降既殺”的命令傳開以來,各地的漢人百姓都涌到它乾城安西大將軍行轅,數千上萬民眾和一些被流放的官員手持“還我公道,血債血償”的橫幅把安西大將軍行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此時,劉科也急得團團直轉,雖然他手握重兵,但是絕對不能對百姓下手,否則他不光政治前途完了,弄不好冉明可是會殺了他以平民憤,如果被這些憤怒得失去理智的民眾沖進行轅,全行轅的人肯定都會遭殃,就算是他弄不好也會被憤怒的百姓打死。
得到消息的籍破虜頓時大急,軍事重地被包圍了,一旦沖突加劇,這就是一個兩敗巨傷的結局。冉明雖然愛民如子,可是他還要堅守一個朝廷的威嚴,無論如何,請愿可以,但是沖擊大將軍行轅,這可是違法行為,一個處置不當,西域就會血流成河。
原本準備撤退回鄴城養傷的籍破虜,急忙轉向它乾城,終于在雙方沒有撕破臉的時候趕到了安西大將軍行轅。由于連天加急趕路,籍破虜身上的傷口又因為震動崩裂了,鮮血淋漓,顯得觸目驚心。籍破虜強忍著頭昏目眩的感覺,頑強的爬上馬車的車頂,沖包圍安西大將軍行轅的憤怒百姓喊話:“諸位鄉親父老,本人是西域安撫使籍破虜,請大家安靜!大家憤怒的情緒我理解,我們西域都護府的全體成員都理解,大家可以在大將軍行轅**抗議,但是不能沖擊大將軍行轅,大將軍行轅是軍事重地,沖擊行轅是違法的,你們相信咱們的皇帝陛下嗎?本人就是西域安撫,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現在請你們推選幾個德高望眾的前輩,本特使與代表們一道去向安西大將軍要一個交待。請大家相信皇帝陛下,朝廷和本特使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好了,大家都后退,后退到警戒線之外,再不能發生沖擊行轅的的事情!”
就在這時,正在往后退的百姓突然有人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百姓又一陣大亂,籍破虜上前觀看,發現只是餓昏了。
籍破虜大聲的沖安西大將軍行轅前的衛兵吼道:“那誰,沒看見百姓都有人餓昏了嗎?你馬上去按排火頭軍,為在場的百姓準備飯食和飲水,如果再出意外,你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安西大將軍府的衛士自然不會聽籍破虜這個特使的命令,哪怕是籍破虜代表皇帝,不過這個職責只是在負責安撫西域民政方面,哪怕負責協防北庭城,其實這都不是籍破虜的職責。不過衛士在請示劉科之后,劉科還是點頭同意了籍破虜的要求。
籍破虜在安西大將軍行轅前的那一番話,其實劉科都聽得非常清楚,此時的籍破虜已經真正長大了,恐怕是諸大臣之子中的佼佼者,僅憑他的北庭的作為,官升三級是肯定跑不掉的,弄不好還能撈一個爵位。
不過,劉科也在頭疼,百姓要報仇,可是難道把西域人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