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道:“諸位將軍,猛暫時平北軍主帥之職,執行殿下既定的戰略,現在我命令。
冉烽何在”
“末將在!”
“虎嘯營自現在開始,要保持不間斷對燕軍前鋒的攻擊!”王猛道:“切記不得與燕軍決戰,只要他們追擊,立即撤退,違令者斬!”
冉烽抱拳道:“末將領命!”
“蘇覺何在?”
“末將在!”
“背崽軍現在立即趕赴拒馬河沿線布置陷馬坑,平面拒馬!”王猛接著將令替給蘇覺道:“切記不得暴露,做好偽裝!”
“末將遵命!”
待蘇覺和冉烽接令離開后,許遠疑惑的道:“王帥這是要與燕軍在拒馬河決戰?”
“不!”王猛道:“本帥不是要與燕軍決戰,而是去接人!”
“接人!”這下許遠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接什么人?殿下和慕容恪在阿陵談判,我們應該去阿陵而不是拒馬河!”
王猛道:“拒馬河岸,我大魏有兩萬余忠勇將士,含恨沙場。大魏將士為國戰死,理應在忠烈園安葬,受萬世香火,豈可流落他鄉?”
許遠的眼睛紅了,就憑王猛敢做這一點,他就值得許遠心服!
兩個時辰后,魏軍再次集結,這次站在點將臺上的不是冉明,而換成了王猛。
王猛站在冉明親手所書的“報仇雪恨”的大旗下,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緩緩的道:“諸位將士,在拒馬河岸,我們丟下兩萬余袍澤,現在他們的腦袋已經被鮮卑砍下來了,壘成了京觀,敵人正在肆意的侮辱他們的尸身,讓他們的靈魂得不到安息,兄弟們,你們感覺慚愧嗎?”
在場的魏軍將士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他們滿臉紅潮,呼吸越來越急促。
王猛從親兵手上接過一身孝袍,在點將臺上,當著魏軍的將士的面,慢慢的穿上,王猛繼續道:“不拋棄一個袍澤,這才是我們大魏,才是我們大魏將士應有的精神。不放棄,哪怕只有一個人活著,我們都不應該放棄我們心中的理想——驅逐胡虜、匡扶華夏、復我衣冠,還我河山!”
王猛的聲音并不大,其實能聽到他說話的人并沒有多少,可是在場的魏軍將士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王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
“報仇雪恨!殺光白虜!”
王猛道:“將士們,本帥要去拒馬河畔,把那些流落在外的將士們接回家!”
“我們跟著將軍去!”無數將士呼聲如雷動。
王猛又道:“鮮卑人肯定不會讓本帥如愿!”
“那就把他們殺光!”
王猛帶著三四萬士氣高昂的魏軍平北軍團,緩緩離開了營地,因為預測到了嚴寒即將到來,王猛自然做足了準備。這魏軍將士不僅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還帶著單兵羽絨睡袋。
遼東,熊熊的火焰沖天而起,那是整整一個部落的帳篷和所有草料都被點燃了。沖天的火光讓荊展的臉照得像火一樣紅!
荊展已經記不清這是從占蟬登陸以來燒毀的燕國多少部落了,荊展帶著兩萬余膠東軍,千里偷襲龍城。自然不能過早的暴露已方的行蹤。行軍路上遇到的部落,自然只有一個下場!
荊展其實并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心,他其實也不想向這些鮮卑婦孺老幼動手。可是沒有辦法,每當荊展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冉娟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荊展當初救下冉娟時,她已經被鮮卑人剝得光光的,正準備扔進鍋烹食。
可是她同樣沒有活下來,為了救冉明死在鮮卑人手中。
每當荊展想起在乞活逃亡過程中看到的慘影,那顆仁慈的心,就變更像石頭一樣。
荊展打著手勢,做出全部殺光的手勢。
荊展突然看到一名膠東軍將領露出**的目光,將一名年輕鮮卑女人拖向無人的角落。荊展當時就怒了,他不反對殺人,有些事情則是他的底線。比如,**……
荊展抽出橫刀,快步走向那名膠東將將領,然后沒有解釋,沒有遲疑,寒光一閃,一顆斗大的腦袋滾在地上,那名年輕的鮮卑女人沖荊展露出感激的目光,接著她仿佛像又想起了什么,開始沖荊展求饒起來。
荊展再次舉起橫刀,然后一刀劈死這名鮮卑女子。
怪就怪你投胎投得不好,下次記得別做鮮卑人了!
殺光這個不知名的部落數百號人,荊展并沒有一點高興。相反他有點失望,慕容恪抽調了燕國各部的青壯,青壯都去進攻魏國了,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可以說在膠東軍面前,抵抗太弱了。
只是做這種事情,對名聲不好。將來肯定會在史書下留下罵名。
沒有辦法,荊展也知兵之人,他知道出此下策,魏國同樣別無選擇。荊展可以想到魏國的百姓,在燕軍的鐵蹄一定生不如死。
荊展在心里默默的想道:“不作死,就不會死,要怪就怪慕容恪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是做這種事情,也有一點好處。在出兵之前,膠東軍就是一只從來沒有見血的軍隊,現在就連荊展也可以輕易感覺到膠東軍身上散發的殺氣。
這種清掃,這種毫無人性的屠殺,讓荊展非常痛苦。好在這種痛苦即將結束了,因為龍城就在眼前三百里的地方,他們明天晚上就可以抵達龍城城下!
ps:章節名字,取自某人瘋狂的章節名。算是剽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