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很快又傳來另外一個稍微年邁的聲音。
“我知道咱們如今華夏的材料學并不算是太突出,甚至有可能十幾年、幾十年都無法制造出那種材料。
如果米國在幾年后制造出通類材料,咱們華夏就只能這樣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如果咱們兩國通時制造出抗高溫材質,那華夏能改良一樣武器,米國那邊說不定可以改良出十倍甚至百倍的武器。
他們只會比咱們更迅速地走向強大。
你能保證華夏足以強大到可以碾壓他們嗎?至少,能保證不被他們碾壓嗎?”
“哈哈哈。”
拿著電話的夏黎,聽到對面那話只覺得荒謬,自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笑出了聲。
只不過那笑聲一字一頓,語調還特別平,一聽就是人被無語到極致才會發出來的那種笑。
知道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夏黎干脆也不站著了。
她把肩膀夾著電話,隨便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皮笑肉不笑地陰陽怪氣:“你這話說的真好笑哈,好像華夏在你們‘不崇洋媚外’、‘超級有國民自信’的帶領下,武器一直處于世界前茅呢。
你自已啥情況,你自已不知道?
你有空在這兒空口白牙地道德綁架我,不如趕緊用你那張充斥著大義的嘴去維護世界和平,問問他們打仗要死人,他們能把死了的人全復活嗎?”
夏黎臉上十分嫌棄,身子向前一探,抬手從桌子上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嘴里。
“你們該不會是哪個電詐中心吧?光靠電話就想詐騙我,意圖挑撥我和組織的關系?
哪國特務組的局?
怎么一個個的全沖著我掰扯,外加給我扣大帽子陷害我呢?
你們該不會是什么不想讓華夏好的組織湊到一塊兒,偷偷搞到我電話,打過來就為了對上面能作決定的人栽贓陷害吧?
一個個說出那些缺失腦干的話,簡直瘋了!”
夏黎這一通話懟過去,電話那頭呼吸聲都加重了幾分。
然而還不等他們再說話,夏黎“啪嗒”一下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掛完電話又覺得不解氣,將嘴里的葡萄籽狠狠地吐進垃圾筐里,低聲罵了一句:
“媽的,晦氣!”
另一邊,討論小組。
眾人原本還想跟夏黎說點什么,結果夏黎直接把電話撂了,把在場所有人都搞得有點措手不及。全都錯愕地望著電話的方向,耳邊不停地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屋里一眾人的臉色頓時比調色盤還要難看。
一直被按著、堵著嘴的老黃,此時也掙脫了拉著他、捂著他嘴的人,記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看看她!簡直是要上天啊!哪是一個搞科研的人該有的樣子!?
到底把沒把咱們當領導!!?”
有人小聲嘟囔:“但人家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啊……正常情況下,誰會對人一上來就那么惡狠狠地追問?
老黃你態度確實太差了!”
“我哪里態度差了!?”
老黃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他眉頭壓低,惡狠狠地朝那年輕人瞪過去:“年輕人耐不住性子,得好好磨煉,否則以后難成大器!
再說了,我說的那些有錯嗎?
那女的居然直接掛電話,還說咱們是特務窩!!!”
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