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里只能聽到吹風機的聲音。

吹干頭發，陸竟池放下吹房間，撥了撥她柔順纖細的發絲。

他盯著江瀾看了好久，動了動嘴唇，幾番欲又止。

江瀾歪著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過了會兒，陸竟池終于開口了，他輕撫著江瀾的發絲，問道：“瀾瀾，你今年幾歲？”

江瀾抬起手比劃道：十一歲。

他手指的動作微微一頓。

江瀾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

然后蹙起了眉頭，比劃道：哥哥，你好像變了。

陸竟池直勾勾盯著她。

江瀾被他盯得有些害怕，她往后縮了縮，抓起被子鉆了進去，就留了個腦袋在外邊偷看他。

陸竟池站了起來，走到沙發上開始抽煙。

江瀾偏著頭，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

他手肘支著膝蓋，指間夾著煙，繚繞的煙霧將他的臉籠罩，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好像不開心。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氣了。

在腦海里檢索了一番，江瀾想不起來，他很少生她氣的。

江瀾想了想，又掀開被子下來，她沒帶睡衣，穿的是陸竟池的襯衫，剛好夠蓋住腿。

她光著腳走到陸竟池身邊坐下，腦袋從他拿煙的手肘縫隙鉆進去，爾后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不管不顧的，他的煙頭都險些燙到她頭發。

幸好他將手拿開了。

陸竟池一低頭，便與她的臉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