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變寒,簡瑤上次被喂了安定藥推出來做檢查的時候,陳啟明在她房間里鋪了水暖。
房間里四季恒溫,穿著春秋病號服裹著被子的簡瑤很舒服。
但穿著巨大玩偶服的陳啟明像是泡在水里。
現下滿頭大汗的拎著棒棒糖腦袋,眼底期待的看著他,真的讓見慣了妻離子別的他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真想說點好聽話安慰安慰他,但醫生的職責是要告訴病人家屬實話,而不是給無謂的希望。
主任說實話,“如果真的全部一片死寂,她不會主觀的去吃飯和上廁所,而是直接一動不動的等死了。疑惑和戒備都是正常的,不是好轉的跡象。真正的好轉的跡象是丟開心理畏寒依賴很深的被子,丟開有安全感的墻角,開口說話,畏寒和畏人的癥狀減輕。”
主任說:“她暫時還沒有好轉的跡象。”
而且......
主任看向陳啟明攥的很緊的筆記本。
覺得他比誰都清楚。
畢竟簡瑤吃飯喝水吃水果的記錄,他記載的無比詳細。
上面清楚的寫著上個月,簡瑤的藥里加了多少維持身體機能正常運轉的維生素。
一個禮拜前,隨著她越來越虛弱,藥里還加了安定,護士每天在她昏迷的時候進去打營養針。
簡瑤沒好轉,從厭食程度,還可以說成是加重了。
陳啟明在的主任辦公室總是吵鬧的。
現下,寂靜一片。
陳啟明抬手抽紙,一邊擦汗,一邊撇嘴:“沒關系,早晚會好的嘛。”
陳啟明不等主任說話,直接抱著玩偶服走了。
傍晚換了一身玩偶服進去送飯,用變音器喋喋不休的說話。
半小時到,簡瑤把飯盒推過來。
陳啟明看了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