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說:“我病了。”
沈眠墊腳去碰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但是有汗,“你哪不舒服?”
陸少卿喉嚨滾動:“我......我......”
沈眠眉頭皺的更很了:“怎么了?”
房門口探進一個腦袋,悶悶的說:“他抑郁癥復發了。”
沈眠一時間沒認出門口這鼻青臉腫的人是誰。
嚴晉東一瘸一拐的站在門口。
胳膊吊了個石膏,褲子挽上了膝蓋,漏出的腳踝那腫了很高。
穿了件襯衫,扣的整整齊齊,但脖頸卻依舊青紫一片,像是被人掐了脖子,還是惡狠狠的,朝著斷氣的掐。
沈眠知道陸少卿抑郁癥復發了。
她現在就生病了。
精神萎靡,沒什么精神,吃什么吐什么,情緒總也不高,但吃了藥,會稍微好受點。
陸少卿抑郁癥比她重,但她問了醫生。
重癥抑郁癥復發,和重新得病差不多,是輕癥,倆人情況差不多,吃藥,可以自己忍。
陸少卿從前中度都能忍,輕度問題應該不大,回去后好好吃藥,會好的。
所以沒放在心上,皺眉看嚴晉東:“你傷成這樣就別出來嚇人了。”
沈落擠進來:“媽媽,媽媽,晉東叔叔昨晚睡覺掉床了。”
沈眠挑眉。
沈落說:“昨天晉東叔叔只是熊貓眼,今天起來就變成這樣了,他還不如落落,落落都不掉床了。”
嚴晉東嘖了一聲想說話。
陸少卿的眼刀橫了過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