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聽他們嘮叨過,說家里弟兄本來就不夠用,留兩個兄弟看著得了,干嘛還要這么多人保護,誰還能來砍她不成。
私下里多不耐煩,當著面,多么的畢恭畢敬。
都說打狗要看主人,話很難聽,卻是真的。
那段時間,沈眠是狗,嚴晉東是那個主人,嚴晉東身邊的人,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就連他身邊看她不順眼的小馬仔,都只敢瞪她,不敢說一句難聽話。
那一年,青城血雨腥風,沈眠和落落歲月安好。
沈眠覺得自己把臺階搭到了這個位置,嚴晉東應該會回答是。
嚴晉東卻沒搭,更沒回答,放下刀叉,正色問:“你和陸少卿怎么了?”
有種喜歡,是嚴晉東的嘴,就是打死不承認,含沙射影的話都不說。
沈眠有點無奈。
余光掃了眼身后,不問了,直接開口:“我來,是和你說一聲,你贏了后,什么都不要送給我,我不要。”
嚴晉東沒說話。
沈眠笑笑:“你關我的事,在我這,永遠都過不去。”
沈眠說的很平淡,卻也很絕對,沒有半點余地。
嚴晉東:“你可真殘忍。”
沈眠挑眉。
嚴晉東托腮,桃花眼對沈眠眨了眨:“心里有數就得了,干嘛要說出來。”
“覺得還是要說出來的。”沈眠認真的說:“陸少卿是我孩子的父親,就算有天我們離婚了,我們之間卻還是存在著斬不斷的關系,我永遠不會背叛他,我會是他最忠誠的盟友。”
嚴晉東笑笑:“哦哦。”
吊兒郎當的。
沈眠皺眉:“和你說認真的。”
“你其實不用說,我知道。”
沈眠:“你怎么知道?”
“你最開始不止恨我,也恨他,以為他拋棄了你們倆。而且參與了關你和落落的事,你和他復婚,我不意外,因為南城,在陸明遠眼皮底下能保護你和落落的,只有陸少卿,但南城一切塵埃落定后,你跟他來了青城。”
沈眠怔了下。
嚴晉東笑笑說:“還讓落落喊他叫爸,說明你們和解了,有沒有感情不清楚,但你肯定是和他站在一邊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