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保護動物不少,老大沒起疑,應下了。
接著問阮竹是誰,刑燁堂含糊道:“朋友。”
老大揶揄道:“朋友大老遠的來找你?”
刑燁堂微怔,這才想起來忘了問阮竹怎么會在這。
回身看了她一眼,不想問了。
昨晚刑燁堂腦子亂的很,像是一團亂麻。
隱隱的,感覺自己......很沒用。
和阮竹認識那么多年。
還結了那么多年的婚,卻到現在才發現。
阮竹因為沒爸媽,在管理有大問題的孤兒院出生長大。人格不健全,思想也和尋常人不一樣。
這種想法一旦冒出來,刑燁堂不止感覺自己沒用,甚至覺得他白活了這么大。
朋友不稱職,老公也不稱職。
他之前覺得阮竹欠了他,這個想法再想起來,都有點說不出的可笑。
可現在追究這些沒意義。
因為倆人三觀差異太大,已經結束了。
刑燁堂不管阮竹為什么來這,也不想問,在船到了后,把人送上去,沒讓阮竹上,自己踩上去,坐在最后一個空位上,朝老大招手:“把她送到低洼,讓她坐車走。”
刑燁堂的突然跑路不止讓老大懵了下。
阮竹也懵了。
刑燁堂坐船回麗水的青旅了。
同行的讓他下去幫忙排水,說如果今不再下的話,到傍晚,估摸著能走。
刑燁堂沒去。
掀高被子蓋住腦袋,閉眼睡了。
做了個夢。
夢到了小時候的阮竹。
自己一個人靠著墻壁。
眼神從恐懼的看著面前的人。
變成平靜。
后來變成冰冷。
再后,變成肅殺。
小臉一點點的變化,成了大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