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在門外看著門內的阮竹,“錢我給你付了。”
阮竹愣住。
刑燁堂在口袋里的手緊了緊,下巴微微昂起,“出來,給老子打欠條。”
阮竹在十分鐘后上了刑燁堂的車。
刑燁堂在前座坐著,嘴角噙了根煙。
抽了張紙和筆丟到后面,“寫。”
阮竹垂眸看了許久,把紙和筆探身放到中控,“我還不起。”
刑燁堂在后視鏡和她對視,冷笑到像是譏諷一樣說:“還不起就打算不還了?”
阮竹手指微微攪巴在一起,抿了抿唇,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刑燁堂回首,音量放大,“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兇的二五八萬:“讓老子回去找人求爺爺告奶奶再把錢要回來,我有這么大臉嗎?不對,老子不要臉嗎?”
他聲音巨大,“就算是我不要臉了,人家搭理我嗎?”
他罵:“傻缺!”
刑燁堂冷笑一聲,重新回過頭。
許久后。
阮竹攪巴在一起的手松開,探身把紙筆拿回來,垂頭寫字。
不過一個字。
刑燁堂開口:“你打算怎么還?”
阮竹抿抿唇,“分期行嗎?”
刑燁堂驀地又回了頭,噙著猩紅的危險光點,眼神同樣危險,他冷笑著說:“分多少期?一年十二個月,分一百二十期還是分兩百四十期,或者是分一千兩百期?你他媽能活這么久嗎?”
兩點五億,對阮竹來說,太多了,真的,太多太多了。
她盯著咄咄逼人,冷嘲熱諷不斷的刑燁堂。
想說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花錢把我弄出來,不如就讓我在里面待著。
最后沒說出來,眼圈莫名紅了。
煙霧繚繞中,刑燁堂的眼神看不清。
但是被后車廂燈光照耀的阮竹的眼神卻是看得清的。
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她眼底的水光,回過頭,沉默幾秒,開窗戶把煙頭丟了。
淡道:“拿你的身子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