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小時。
文棠的家門被敲響。
文棠有一兩年沒見過阮竹了,乍一見有點沒認出來。
倒不是阮竹長相變了,是剪了齊劉海。
偏這齊劉海剪的奇奇怪怪,把漂亮的眼睛遮蓋的看不出。
文棠驚喜道:“你怎么來了?”
阮竹笑笑:“昨天有點事沒趕上參加你孩子的滿月宴。”
阮竹把禮物送上來:“這是我給孩子買的。”
文棠沒有當面拆禮物的習慣,隨手遞給二萬,讓阮竹進來。
阮竹看到二萬打開了衣帽間。
里面不止滿滿登登的全都是衣服鞋帽,還有禮物。
密密麻麻的堆成山的禮物。
她花了全部積蓄精挑細選的禮物被隨手放在了禮物堆里。
阮竹到衣帽間門被關上才回神,對文棠笑笑。
文棠說:“我聽小哥說你參加工作了?”
阮竹恩了一聲,驀地加了一句,“工程師。”
工程師說出去真的挺高大上的。
但高大上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大部分的,前面沒加前綴,卻有前綴,像是實習工程師。
這種級別的人在大廠里就像是什么雜貨都干的后勤部。
阮竹說是工程師。
但文棠知道,就是打雜的,很辛苦。
“不能換個工作嗎?”文棠斟酌幾秒,小聲說:“我聽小哥說,你的工作很辛苦,一天十二個小時,日夜顛倒。”
刑燁堂對家里人挺毒舌。
阮竹是他認識多年的好友,說起她也很毒舌。
說她的爛工作就是一灘屎。
簽得合同長包下來下來的工時,和海城大街上掃大街的沒什么區別。
文棠給建議:“如果是因為感覺違約金高的話,我可以給你,小哥給你也行。”
她怕阮竹有負擔,輕聲說:“你那些違約金,不過是我們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對我們來說,不算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