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南市，或許賠付不了，但選擇死在我喜歡的大海，也沒有遺憾！”

“公司已經申請破產，欠了很多外債，而我的生命也將走到盡頭，就索性最后做一次惡人，換我爸媽安穩度日。”

許嬌嬌臉上是帶著笑容，但眼淚卻已經遍布消瘦的臉龐。

“楊策，我知道和你說對不起之類的話，很多余！”

“我陷害你入獄四年，還間接害了楊欣，甚至還差點挖了你父母的墳墓！”

“我也清楚，想要求得你的原諒，那是天方夜譚。”

“但我還是想要請求你！”

“所有的罪孽，我自己承受，求你放過我的家人，讓他們做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楊策拿出自己的煙，放在嘴里點燃，隨即又丟了一根給許嬌嬌：

“你死之時，咱們恩怨兩清！”

“劉明澤是如此，你亦是如此，禍不及家人，何況你家人也沒有對我做過什么！”

“謝謝...”許嬌嬌笑了。

她接過了楊策丟給他的煙，也點了起來，深吸一口。

生命即將結束，她也徹底看開了，回首過往，盡是悔恨，可已經于事無補。

“你說，我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過得如此糟糕呢？”

楊策很是平淡，緩緩道：“你自己選擇的路，后悔又有什么意義？”

“是啊，自己選擇的路！”許嬌嬌淚水落得更急了。

“楊策，你能不能和我說一句實話，你有沒有愛過我？”

她目光中盡是期待，深深看著楊策。

楊策吐出一口香煙，同樣掃了許嬌嬌一眼：

“有，但我愛我的，不是你，而是最初的那個許嬌嬌！”

“自從你接手了家里生意開始，你就不在是你！”

“從那時候，我也明白，身份有別，一切不可能重頭來過！”

人之將死，楊策也不想和她說謊，一切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