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

見她不開口，裴時瑾冷笑出聲，揚手又是狠狠揍了她兩巴掌。

沈嘉檸眼里含著淚花，緊緊咬著唇瓣不做聲，嘴里都溢開一片淡淡的血腥味，可偏偏，那火燒火燎的疼時刻提醒著她的處境，讓她說不出的難堪。

車內的氣氛緊繃，旖旎中又帶著說不出的壓抑。

“沈嘉檸，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她的沉默，顯然讓裴時瑾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直到又一巴掌落下，沈嘉檸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裴時瑾，你混蛋！”

裴時瑾瞇了下眼，薄唇輕啟：“錯了沒有。”

沈嘉檸紅著眼圈，滿眼委屈，卻到底受不了這份屈辱，哽咽道：“錯惹。”

“錯哪了。”裴時瑾聲音很冷。

沈嘉檸吸了吸鼻子，反復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回頭她找個百八十個小鴨子，氣死裴時瑾。

“不該找小鴨子。”她悶聲開口，帶著敷衍般的不由衷。

“還有。”裴時瑾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大概都用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沈嘉檸扁了扁紅唇，還有什么？

沉默半晌，她做出一副乖巧模樣，認真道：“不該在心里罵你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豬狗不如。”

裴時瑾：“......”

*

知道她心底厭惡他，裴時瑾終究沒再逼她。

幾分鐘后，沈嘉檸穿好衣服，裹著張薄毯縮在車內離裴時瑾最遠的位置，側頭看著窗外，根本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