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著。

許久，才是厲柏哲開口。

“先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吧。一直泡在水里也不是辦法。”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況，他們只能優先考慮自己。

季衍點頭，二人一起找了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好在有一處凸起的巖塊，可以支撐二人停泊。

才脫離水面，男人便脫下潮濕的上衣。

“......衣服記得脫了弄干。一直穿著消耗熱量，會生病的。”

他邊說邊脫下上衣，自然的背過身去，留了塊大的地方讓季衍換衣服。

望著他裸露的腰身，季衍也迅速轉過頭去。

二人就這么背對彼此，互相褪去衣服，或擦拭或擰干。

狹小的空間里傳來滴水聲，以及甩打衣服的聲響。

“......不知道這水會褪去嗎？”

望著倒影著自己的水面，季衍擔憂道。

身后沒了聲響，好一會兒。

“或許吧。”

運氣好，水位會下降。

可運氣要是不好，水位繼續上漲，直至填滿了整個洞窟......

沒有落腳和喘息的地方，他們就只能被淹死在這！

像是要安慰季衍，身后再度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

“等會兒我再潛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我們很久不回去，他們會來找的。”

聽出他的安慰之意，季衍撐起一個笑容。

“其實沒人來救我們，水位上漲了我也有辦法。”

季衍擰著濕漉漉的衣服。

“這些年我跟隨師父學過些龜息閉氣的法子，只要配合施針，即便在水中也可以生存數日。但缺點是會完全失去知覺，形同尸體......”

只要在一定時間內被人發覺，解除身上的銀針，就死不了。

但缺點也很明顯，如果超過時限還沒發現，甚至不會取銀針......那大概率也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