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月接過眼鏡,有些可惜:“挺好的,碎得不值。”
鏡片已經都是裂紋,有一片搖搖欲墜,蘇零月用手摳了一下,那片就掉了下去。
她看了眼,也沒撿,然后問余晚陽:“扔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配個好點的。”
她語聲溫和,整個人也都很溫柔。
許是生了孩子的緣故,身上的銳氣散了不少,多了一些圓潤。
更像是被水流磨平的鵝卵石,全身都是母性的光輝,以及還有一些安于現狀的隨性。
她倒是,挺能適應的。
江初寒不說話,一雙眸光只冷冷的看著兩人,恨不得現在出手,把女人手中握著的破眼鏡給她砸出去,扔掉才好!
余晚陽算什么東西?
頂著一頭白毛,比得上他嗎?
她把他當寶,倒是把他堂堂江氏集團的總裁,當成了草!
“初寒先生,這位,就是之前跟我們對接的蘇秘書嗎?我記得她長得很好看,今天怎么裹得這么厚,是不是病了,見不得人?”安妮好奇的說,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現場的人能聽到。
葉桑這個嘴替,時刻都在:“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余燃扶著院長奶奶過來,全程沒有多看江初寒,真的一顆心都偏向了蘇零月這邊,江初寒倒也沒在意。
只是一個保鏢,任務結束,她自然可以再找下家了。
“小月,你跟晚陽先回去。”
院長奶奶慈愛的說,她家小月兒不是沒有娘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