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世子想動我聿王府的人,是否該過問本王妃一聲?還是說,本王妃這圣上親賜的妃位,入不得世子之眼?”
不動聲色的搬出圣旨施壓。
楚懷瑾駐足。
看不起葉錦瀟,卻不得不敬畏圣旨。
冷冷的剜了春靜一眼,沒有多留,上了馬車,當即離去。
馬車走遠,春靜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光一般,癱軟的摔坐在臺階上,眼中盡是茫然。
葉錦瀟扶起她,“你是晉親王府的人?”
春靜垂了垂眼皮子,欲又止,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袖,猶豫了良久后,才開口:
“是,我爹爹本是朝中官員,九年前因犯了罪革職流放,我則被賣進晉親王府,因讀書識字、懂得醫理,成為世子身邊的伺奉丫鬟。”
這九年來,她兢兢業業,小心伺候,只想早日贖身出府,去邊疆艱苦之地尋找爹爹,跟家人在一起。
一個多月前,世子妃懷了身孕,召她去伺候。
當時,她端著果盤捧去,卻被世子妃刁難,雙手舉著果盤,足足有一刻鐘都不準她放下。
她手臂實在是酸澀得緊,支撐不住,果盤不慎摔落在地上,驚著世子妃。
世子妃滑胎了。
她成了罪魁禍首。
“我發誓,我沒有推世子妃,真的沒有,我連她的衣角都不曾碰到,可是沒有人信我,所有人都說我心懷不軌,說我是兇手!”
提及此事,春靜情緒激動,委屈的哭紅了雙眼:
“可我敢拿爹娘的性命擔保,我絕無害世子妃之心!”
那天,她終于攢夠了贖身的銀子,以為能贖回自由,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世子不會放過她。
為了躲避,她才會跑到疫區里,想不到疫病一結束,剛回到帝都城,就被瑾世子纏上。
她逃不掉。
除非死。
除非給世子妃小產的孩子以命抵命。
可她沒有害世子妃,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