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洛綰,她都和池大少離婚了。
池大少應該不可能還惦記著她的事情。
他追問池硯舟:“那我查到病人詳細資料,再給您匯報?”
池硯舟的腦子里,忽然閃現洛綰剛才說的話。
“對啊,我讓他留下的,我們還做了。你想不想聽下細節?”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扎得他的心臟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池硯舟閉上眼,啞著聲音道:“不用了。”
“什么?”車邵很是意外。
都追查到這了,就差臨門一腳了,池大少又準備放棄了,是怎么回事?
“我說到此為止。”
池硯舟大概被問煩了,語氣又冷了幾分。
“那顧老爺子的手下呢?”車邵又問。
“把他們丟去警局就行。”
池硯舟撂下這話,轉身進了御水灣。
春末的夜晚,御水灣靜悄悄的,房間也干凈整潔衛生。
池硯舟和往常一樣,倒了杯紅酒,邊喝著紅酒,邊打量著屋內。
這一切,好像和以往也沒什么區別。
但少了那個女人,這里好像就空蕩得嚇人。
池硯舟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女人在家時的樣子。
好像她在的時候,這個房子的笑聲就會多了不少,不像現在這樣死寂一片。
可他很快又想起,現在那個女人大概在梁執今的懷中笑,甚至還可能躺在梁執今的身下,與他十指交纏......
池硯舟越想,越是窩火,憤然將那杯紅酒砸在了地上。
杯子在落地的瞬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片,再也拼湊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