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里閃出阮清珞的臉。

壞？

算了吧。

她頂多是傻。

“她不壞。”

小寶盯著他，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偏心”，有一點不開心。

但他知道親疏遠近，還知道以己度人。

他想和“陸妄承”，還有菀菀媽媽，永遠在一起。

這種心情是很強烈的。

所以他想了想，問陸妄承：“你不想跟菀菀媽媽永遠在一起，是不是，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陸妄承啞口。

和阮清珞永遠在一起？

他們的合約只剩下幾個月了，那女人可是把離婚當作任務在做，等時間到了，她估計一秒都不會在他身邊多呆。

更何況，世界上，還有那么一個人存在。

小寶搖了搖他的手，催他回答。

陸妄承心里一陣不爽，張口遲了兩秒，“……不想。”

小寶看著他，看著他，看了好幾秒。

“你撒謊。”

“沒有。”

小寶哼哼兩聲，小嘴巴撅起，幾乎能掛油瓶。

他躺了下來，拉高被被，轉過身去，用屁古對著陸妄承。

陸妄承：“……”

-

從醫院出來，把小寶哄睡，外面天已經黑了。

陸妄承回到陸公館，卻沒在院子里看到阮清珞常開的那輛車。

用人告訴他：“太太回來過了，還換了一身衣服，好像是去見朋友了？”

見朋友，甄溫柔？

陸妄承想著，上了樓。

推開房間，并沒有阮清珞的身影。

他走了兩步，忽然，察覺到哪里不對。

關上門，往門邊的照片墻上一看。

果然，多了一張照片，一看就是阮清珞自己的自拍。

照片里，她直面鏡頭，眼睛瞪得跟金魚似的。

旁邊，好幾張照片，全是前幾天他給她拍的。

放在一起，挑釁意味十足。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