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秒了。”

“你讀吧！”

“三……”

“二……”

陸妄承聽到自己的聲音，仿佛也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因為阮清珞一直仰著頭，沒有躲。

他有些恍惚，感覺耳朵里嗡嗡的，不知道聽到的是正常聲音，還是助聽器帶來的聲音。

最后一秒到來前。

他說：“我開閃光燈了。”

“隨便開！”

阮清珞豁出去了，她上回看滿劇場的長槍短炮都沒掛，還能看一眼手機鏡頭就嚇死？

最后一個讀秒。

“一。”

陸妄承淡淡地吐出字眼，卻看到阮清珞竟真的睜開了眼睛，他心頭一震，下意識抬起摟著她的那只手，去遮擋她的眼睛。

同時，閃光燈亮起！

阮清珞眼睛睜得大大的，本來是看到男人舉起的手機的，可閃光燈亮起的瞬間，眼前被遮蓋住了。

她心跳如擂鼓。

預料中的暈眩感沒有襲來，她只覺得手心出汗，自己的呼吸快得不像話，視線清晰一瞬，是他的掌心。

她咽了下口水。

世界都安靜了。

夜風襲來。

陸妄承放下了手機。

低頭，阮清珞小心地拿下了他的手，對上他沉寂幽深的眸子。

“……拍完了？”

“嗯。”

阮清珞左看右看，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我剛才睜眼了，對吧？”

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