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餐盒邊上的一張便簽,隔空丟給了阮清珞。
阮清珞低頭一看。
三十一位。
哦,廣告卡。
她面不改色地拿過來,說:“隔壁還有一家四十的,你要是嫌棄三十的不好,明天我斥巨資,給你吃個新鮮。”
陸妄承:“……”
他放下筷子,身子后靠,眼神幽幽地看著她道:“現在讓你做個菜,很難了,是嗎?”
她一天到晚,也沒個正經事做。
求他庇護,還敢糊弄!
阮清珞很淡定,夾了一塊糖醋里脊放進嘴里。
“我記得很清楚,你說過,不喜歡吃我做的菜。”她微笑著看過去,說:“所以陸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胃。”
她也放下筷子,跟他對視,一字一頓:“我做的菜,永遠都荼毒不了您了。”
換句話說,這輩子都不打算給你做菜了。
陸妄承定定地看著她,半晌沒說話,片刻后嗤了一聲。
“記性這么好,那就順便也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哪天如果再求我吃你的菜,就自己識趣地先扇耳光。”
阮清珞聳聳肩,下巴抬著。
不可能了。
婚都離了,她絕不會為他洗手做羹湯。
短暫的安靜后,陸妄承直起身,重新拿起了筷子。
阮清珞詫異,她以為他不會吃的。
男人打開一次性筷子,用礦泉水洗了洗,皺著眉夾菜。
他冷冷開口:“不愿意做,就讓家里阿姨做,否則就別來送了。”
給誰添堵呢!
阮清珞不語,悄無聲息地把廣告卡給丟了。
本來就是阿姨做的,三十一位的菜,把他那矜貴胃吃出毛病來,她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