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對方一走,便已經有人悄悄的跟上。
消息,很快便傳送到了景山跟前。
“你是說,那人是受人指使,得了銀子才去鬧事的?”景山一愣。
主上還在御書房內議事,是以這事還得景山來處置,免得亂了主上的心神。
“是!”護衛點頭,“那人跑到了巷子里,見了一人,只是那人背對著屬下,所以咱沒能看清楚,是個男人,從背影看上去較為年輕。”
景山凝眉,“后來呢?”
“后來這鬧事的領了銀子就走了,屬下想跟著幕后黑手,但……被他跑了。”護衛行禮,面色沉沉,“屬下該死。”
景山一怔,“你是說,對方功夫不弱。”
“嗯!”護衛頷首,“功夫很好,身形特別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景山深吸一口氣,“控制住那個鬧事的,務必從他嘴里問出點實話來。”
“但是……”護衛猶豫了一下,“已經被滅口了。”
“什么?”
景山愣住,倒是真的沒想到,對方下手這么快,居然會被滅口。
“當時屬下急著追人,著另一人跟著那鬧事的,沒成想晚了一步,那個鬧事的剛回到家里,忽然到底不起,口吐白沫。”護衛低低的開口,“后來才知道,那銀子上沾了毒……”
所以,來不及了。
景山揉著眉心,“簡直混賬。”
“屬下該死。”護衛垂眸磕頭,不敢在多說半句。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罷了,下去好生盯著。”景山想著,這事得如何跟主上交代呢?
思來想去,所幸綰夫人無恙,哪怕鬧事者被滅口,主上應也不會太動怒,最多是加強防范罷了。
“是!”
護衛趕緊行禮,快速離開。
等著薄歸從御書房出來,時已夜深。
李錫打著哈欠,“七叔……”
“皇上是否都記清楚了?”薄歸問。
李錫點點頭,“朕都記住了,七叔放心便是。”
“好!”薄歸瞧了一眼身后離去的幾位大臣,收了視線,重新落于帝王身上,“皇上雖然年紀小,但該擔起的責任,也該這個挑起來,臣啊……陪不了您一輩子。”
李錫一怔,忽然心頭微緊,不明白薄歸為何忽然說起這些。
“七叔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錫面上有些焦灼,“是逢著什么難事了嗎?朕保證,不會給七叔惹禍,一定會好好的當這個皇帝。”
薄歸的掌心,輕輕落在他的肩頭,“沒有,只是覺得皇上長大了,臣會逐漸老去,是以有些事情,理該逐漸交還皇上,讓皇上挑起江山社稷的重責大任。”
李錫瞧著他,默默的擰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敢多說什么。
今夜的七叔,有點怪異……
“皇上早些休息,明日還得早課。”薄歸躬身揖禮,“臣告退。”
李錫點點頭,“路上小心。”
瞧著薄歸離去的背影,李錫這心里莫名堵得慌。
“望海。”李錫低低的開口。
望海近前,“皇上,怎么了?”
“你說,七叔是不是不要朕了?”李錫兀自呢喃。
望海心驚,“皇上多慮了,攝政王處處為您著想,怎么會不要您呢?多半是近來事忙,眼見著諸王進京,心里煩躁罷了!”
“是嗎?”李錫凝眉。
是這樣嗎?
“是!”望海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遠處,有小太監著急忙慌的跑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李錫跟前,“皇上,皇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