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都愛對方的全部，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厲老太太聽的眼眶有些浸濕了。

燕尾服老人沾了點唾沫，用手指翻開下一頁。

厲老太太看見這一幕，顯然有些嫌棄：“啊，你這樣你不衛生呀。”

老一代人的翻書方式。

“哪里有什么不衛生的，這都是老一代人研究出來的高等文明，這么翻書快，效率高。”

燕尾服老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句話，又給厲老太太給逗笑了。

厲老太太聞，“你的理由就是多，翻個書而已，直接翻就好了，還要用唾沫。”

她嘴上嫌棄，可眼里仿佛就像是綻開了一朵鮮花。

燕尾服老人繼續講書上的內容，“后來，約翰告訴自己的朋友，如果你選擇愛一個人，那么請記住，你一定要愛她的全部，而不是僅僅愛她的閃光點，如果你僅僅愛她的閃光點，那樣只會讓她感覺到沒有愛。”

厲老太太聽的漸漸閉上了眼睛，一張衰老的臉廓透露著疲憊不堪，呼吸均勻。

燕尾服老人放下書本，不由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改掉一聽故事就睡著的好習慣。

也許是因為今天喝了中藥緣故，也許是有他在身邊的緣故，這些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老太婆，你說，那你感覺到愛了沒有？”燕尾服老人棲身上前，為她貼心的掩上被褥，每一處都密不透風。

也許，這么多年以來，老太太睡得不好，都是因為他不在身邊。

愛可以解萬難。

燕尾服老人讓厲老太太躺下，見她睡得很是香甜深沉，不由皺了皺眉：“你跟年輕時候一樣美，就是多了幾條皺紋，沒事，不礙事，有沒有皺紋我都愛你。”

“更何況，我這里也長了幾條魚尾紋，咱們倆老年還是很登對的。”燕尾服老人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處。

他揚起一抹溫和可親的笑容，隨后轉過身，悠悠地哼著歌曲，去關房間燈。

當房間昏暗下來的那一刻，厲老太太睜開一雙滿是慈祥的眼睛，望著眼前老人寬厚的背部。

緊接著，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又平靜地閉上眼睛。

燕尾服老人找了一把房間內的木椅，搬過來，自己躺在上面，臉上帶著微笑，同時手指悄悄打著節奏。

“我都這么多年沒好好看過你，今晚，我就睡在這里，好好看個夠。”

……

翌日一早，魚翻白肚皮。

半山腰，私宅別墅，云七七被耳畔的鬧鐘刺耳聲音叫醒。

剛一睜開眼睛，她盯著天花板，挪移視線，便看見冷夜猶如一個活死人似的，站在床邊。

云七七下意識地摸了摸枕頭底下的翠青，暗示它藏好。

“你要嚇死我嗎？大早上的闖進房間，還站在床邊？”云七七口吻冷淡地說道，揉了揉太陽穴。

冷夜提著一個青蛙型的鬧鐘，說道：“現在六點半了，你趕快收拾一下，然后去叫醒我們江少。”

“……敬業。”云七七皺了皺眉，忍不住說了一聲，同時睥睨了他一眼，“我腿上穿的少，你出去等我十分鐘。”

冷夜聞，掃了一眼蓋著被子的云七七，見她也沒有什么異樣的動作，便很是聽話的了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