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的串……不，不用給錢了。”

“那怎么行？”溫清離哭笑不得地說，“我們又不是來吃霸王餐的，老板，我們不是壞人。”

老板又緊張地看了顧霆堯一眼。

溫清離知道老板害怕的人是顧霆堯，所以她輕輕戳了戳他，小聲說：“你笑一下嘛，別板著臉。”

顧霆堯：“……”

讓他對陌生人笑，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溫清離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她也不逼顧霆堯了。

她對老板說：“你別怕，我們真的不是壞人，剛剛是那些人先來騷擾我們的，一共多少錢？我掃給你。”

溫清離想讓自己散發親和力的時候，還是很親切的。

老板稍微松了口氣，說了價錢，讓溫清離掃一邊貼著的二維碼。

溫清離付了錢之后，老板偷偷跟她說：“那是你男朋友嗎？看著真嚇人啊，不茍笑的。”

其實不愛笑的人很多，倒不至于這樣就嚇人，只是顧霆堯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讓人心生畏懼。

溫清離忍不住偷笑，她壓低聲音對老板說：“沒事的，其實他人很好，就是有點面癱，等改天我帶他去醫院治治。”

老板恍然大悟。

難怪這人一直不茍笑，原來是個面癱啊！

唉，這么帥的一張臉，真是可惜了！

顧霆堯正準備走，就看到老板用很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顧霆堯：“？”

他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溫清離，心下了然。

等兩人離開燒烤攤之后，顧霆堯問：“你剛剛跟攤主說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說呀。”溫清離一邊拆燒烤的包裝，一邊坦然自若地說。

“還狡辯？”顧霆堯嘴角抽了抽，“我剛剛都聽到你們倆說話了。”

“你都聽到了，你還問我？”溫清離笑嘻嘻地說，“那你說我們倆剛剛說什么了？”

顧霆堯抿了抿唇，一不發。

“嗯？”溫清離歪著頭看他，“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是詐我的。”

顧霆堯深吸一口氣。

如果不是他現在手里拿著很多東西，他真想狠狠地揉搓一下溫清離的臉。

但他不能。

他負責拿東西，溫清離負責吃烤串。

溫清離本來想喂他吃一串，奈何剛剛被那幾個男人打岔，她忘了跟老板說不要放辣椒。

顧霆堯能吃辣，只是對這種辣椒面，他不太喜歡。

等吃完烤串，把垃圾扔好，溫清離又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擦了擦嘴，對顧霆堯說：“把我的奶茶給我。”

顧霆堯剛想遞給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微微皺眉。

“怎么了？”

“我不記得哪個是你的了。”顧霆堯如實說。

他并沒有撒謊，剛剛他一直拿著兩杯一模一樣奶茶，中間又經歷了那幾個男人來找茬，而且因為幫溫清離拿東西他還換過手……

所以現在他是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