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莞爾，“跟我客氣什么。”

紀璇，“有沒有后悔來宋氏？”

蘇妍清楚紀璇問得是什么，挑眉輕笑，“這么瞧不起我？以為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有些話點到為止，紀璇漾笑，“回頭給你申請漲工資。”

蘇妍，“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兩人調侃幾句，回歸正題，蘇妍問，“宋總那邊沒事吧？”

紀璇說，“沒有。”

蘇妍長吁氣，“都說商戰可怕，我現在覺得內杠才更可怕，知己知彼，每一刀都捅在你最要命的地方。”

紀璇唇角彎笑，“確實。”

蘇妍側頭看紀璇，“昨天一下子面對那么多突發狀況，你絕望嗎？”

紀璇抿唇，認真想了想，唇角笑意加深，“希望有希望的無能，絕望也有絕望的力量，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就看你自己如何選擇。”

蘇妍，“厲害。”

紀璇，“苦中作樂，自我pua。”

車抵達宋氏的時候，宋氏大門口浩浩蕩蕩站著差不多三十多號人。

王鵬的弟弟抱著骨灰盒站在最顯眼的地方，母親和老婆在一旁哭作一團，剩下的人，拉橫幅的拉橫幅，鬧騰的鬧騰，謾罵的謾罵。

紀璇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情緒無起伏，跟蘇妍說，“把車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

蘇妍點頭，“明白。”

幾分鐘后，車駛入地下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后下車。

鎖好車門，蘇妍好奇問，“我聽公司的人說過，王鵬不是本地人，他哪里來那么多家屬。”

紀璇按電梯，“花錢雇的。”

蘇妍，“啊？”

紀璇，“這種事不稀奇。”

兩人說話間，電梯門打開，紀璇率先上電梯，蘇妍緊隨其后。

隨著電梯徐徐上升，蘇妍又跟紀璇叨咕了幾句別的，過了一會兒，電梯門再次打開，兩人剛邁步下電梯，跟樓道里的宋銘復撞了個正著。

看到紀璇，宋銘復挑眉，“弟妹。”

昨天兩人就已經撕破了臉，這會兒樓道里也沒有外人，紀璇懶得假裝，冷笑道，“三哥又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