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宋昭禮低沉著嗓音開口,“老婆,你待會兒勸勸媽。”
紀璇唇角挑動,“我不勸。”
宋昭禮側頭看她。
紀璇垂在靠近車門那邊的手抓緊衣角,出聲說,“我很愛我媽沒錯,但我也不能自私到讓你去捐腎。”
宋昭禮道,“我已經問過醫生,捐腎后身體不會有什么問題。”
紀璇說,“我之前也問過醫生,捐腎后的人,不適合過度勞累。”
宋昭禮默聲。
紀璇偏過頭跟他對視,“宋昭禮,你還年輕,二十八歲,你的下半生還很長......”
而且他身居高位要職,熬夜操勞,短時間內幾個城市周轉連軸轉,這都是常態。
捐一顆腎對他而,不能說要了他半條命,也差不多。
紀璇說得句句屬實,宋昭禮沒法反駁。
過了片刻,宋昭禮抬手在她頭發上寵溺地揉了一把,“我上去跟媽說。”
紀璇抿唇,“你跟我媽說答案也是一樣。”
她了解趙玲。
趙玲絕對不會接受宋昭禮的捐贈。
宋昭禮,“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紀璇簡明扼要接話,“沒用。”
幾分鐘后,兩人從車上下來前往住院部。
乘電梯抵達腎內科,兩人并肩下電梯,剛走到趙玲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一陣嬉笑聲。
“您說宋昭禮啊,哈哈哈,我一開始也以為他特高冷。”
“后來發現,那只是在別人面前,在璇璇面前,他特舔。”
“他有一個朋友叫廖北,就連他朋友都說,他刷新了舔狗界的天花板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