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已經起不來了。

公主……

……

“穆淵……穆淵！”楚傾歌猛地睜開眼眸。

視線里，黑漆漆的一片，頭頂上方，是慕白一張蒼白的臉。

他眼里寫著擔憂，和愧疚。

“穆淵……”

“我娘答應過，不會殺他，你放心……”

“穆淵！”傾歌忽然抬起手，用力揪住他的衣襟：“穆淵……回去，回去……”

她聲音嘶啞，兩眼無神，可她那雙手，力氣卻奇跡般地很大。

緊緊揪住他，死活不放手！

鮮血沿著她的唇角不斷滑落，這一幕，刺痛了慕白的眼，也刺傷了他的心臟。

“你的琵琶骨斷了，傾兒，不要運功，你會傷了自己！”

琵琶骨已斷，內力被徹底封住，強行運功，輕則重傷，重則要命！

“傾兒，你相信我！穆淵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

“回去……”她不信，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不親眼看到穆淵，她不放心，就算是死，也不瞑目。

“回去……穆淵……”

楚傾歌忽然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郁血。

血色暗紅，分明是郁結不舒。

慕白也曾學醫，這口血，看得他心驚膽戰的。

“傾兒，你別傷害自己，我……我帶你回去，我現在就帶你回去見他！不要再運功，不要激動，我現在帶你回去！”

她在強行運功壓制藥力，她要自己站起來！

可她現在，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再這樣下去，她會經脈盡碎而亡！

慕白再不敢多想，抱著她就要回頭。

卻不想，剛回頭走了十幾步，便見山頂上，一人快步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