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發澀，鼻子發酸。

“謝謝。”她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陸馳眸色深了幾分，略微猶豫幾秒，問她，“要發給矜夜嗎？”

“不用。”

就算能證明是蘇筱煙自己摔的，她確實用石頭砸了她。

傅矜夜不會在乎自己是否被冤枉，只會心疼他的小寶貝。

陸馳：“......”

男人視線落在女孩握著的拳頭上。

有些情緒，唐塵或許能瞞過外人。

但陸馳可以從她細微的肢體反應里，判斷她的喜怒哀樂。

“你嘴有些干，喝杯茶？”

兩人選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上茶。

是唐塵喜歡的花茶。

透明的玻璃茶壺，玫瑰花逐漸綻放，泛起一波波淡紫的漣漪。

唐塵端起茶壺，禮貌的先給陸馳倒水。

陸馳視線一直在唐塵的身上，溫和儒雅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

她比那時候瘦了，眼中的驕傲也變得黯淡。

曾經的唐塵像綻放的玫瑰，鮮艷濃烈。

現在尖刺沒了，也變得枯萎。

這些年，陸馳常問自己，如果當年沒有顧慮太多，做了另外一個決定。

他跟唐塵，可能就......

“喝茶。”

唐塵淡淡的聲音，讓陸馳回神。

他尷尬的笑笑，推了一下眼鏡，伸手去拿茶杯。

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倏地，有人快他一步，端走了茶杯。

薄涼慍怒的聲音響在唐塵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