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拿起勺子遞給他，顧景曜輕哼了一聲，接過勺子。

秦顏晚看到何清來了，招呼道：“何秘書，坐下一起吃。”

何清微笑說好，坐下。

餐桌上多了一個外人，顧景曜想跟她聊私事也不好聊，后面全程沒說話。

私菜館開在江邊長廊，他們吃完飯出來，已經是11點多，都沒什么人了。

秦顏晚本想上車，但被顧景曜抓住手臂：“散步，消食。”

秦顏晚客客氣氣：“顧總，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顧景曜稍微用了點兒力，就將她拽著走：“吃完飯就睡覺，不怕胃下垂？”

“顧總現在懂得真多。”秦顏晚掙回自己的手，但也被迫跟他一起沿著江邊散步。

顧景曜一襲長風衣，夜風撩起他的衣袂，淡淡地回頭看她，影子在地上被路燈拉得很長，剛好覆蓋到她：“你是在跟我陰陽怪氣，還是在跟我打情罵俏？”

“……”他學柳厭的油嘴滑舌，還沒學夠嗎？

秦顏晚選擇不接話。

夜里本就風大，何況是在江邊，一陣一陣的，帶著濕潤的寒氣，秦顏晚雖然也穿了外套，但還是覺得冷，雙手顏在口袋里，想問他還要散步到什么時候？

顧景曜就將他那雙黑色的皮手套丟給她。

秦顏晚冷得牙齒打顫，將手套戴上。

他的手比她大，穿上很寬松，不過里面夾著的絨毛，還是熨帖著她的皮膚，上面似乎還殘留他的體溫，就像被他的大掌握住一樣。

秦顏晚猛一激靈，立刻將手套摘下來。

顧景曜已經走到前面，接了個電話，腳步不快，風送來他的聲音。

“……出差，在西城，你有什么事，可以聯系趙鈿，她會幫你辦。”

語調清且輕，她只聽過他跟一個人這么說話，就是白柚。

秦顏晚那個本就沒有成型的微弱的念頭，霎時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