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跟昨晚宴會賀老太太對顧景曜說的那句，“他現在對你找什么樣的人，要求都不高了”一樣，都是打啞謎。

除了顧景曜，在場沒有人聽懂賀老太太的內涵。

而顧景曜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

賀老太太被傭人扶著上秦休息。

秦顏晚坐了一小會兒，暈眩已經緩過來。

她身為秘書，禮數一向周全，也不想落人話柄，站了起來，禮貌疏離：“多謝聶小姐和顧總，剛才幫我說話。”

顧景曜目光從她那不知是困倦，還是疲憊的臉上掠過，看著她那雙水霧蒙蒙的眼睛，神色不明。

聶連意上前握住秦顏晚的手：“我們是老同學，不用這么客氣。只是顏晚，你一個人要怎么查？要我們幫你嗎？”

秦顏晚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婉拒了：“我心里已經有數，不麻煩聶小姐和顧總。”

她沒有求助，也拒絕幫忙。

顧景曜神色輕沉地注視她。

傭人走過來：“顧先生，客房已經準備好，在二秦。”

顧景曜冷淡：“走吧。”

聶連意最后擔憂地看了秦顏晚一眼，才跟顧景曜一起上秦。

兩人走得很近，幾乎是肩膀碰著肩膀。

秦顏晚還聽到聶連意對顧景曜說：“顧總，秦小姐在賀家，人生地不熟，又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一個晚上的時間怎么可能找得到兇手，老夫人強人所難，我們幫一幫她吧。”

“……”

聶連意就算是好意，但秦顏晚聽著有點膈應。

就是不知道是膈應聶連意，還是膈應顧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