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邊的大學……申大已經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能讓沈素欽跳槽，可見是京城那個大學更優秀。

秦顏晚真心恭喜：“祝你前程似錦。”

“有任何需要，你還是可以找我。”沈素欽溫和道，“我說過，我會幫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

“好，我記住了。”

但無論是沈素欽還是秦顏晚，心里都清楚，這只是一句客套話。

秦顏晚這樣一個習慣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的人，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不敢麻煩他，現在他都去千里之外的京城了，她又怎么會再去冒昧叨擾？

沈素欽很快走了。

他一走，柳厭就回來，服務生剛好上菜，他若無其事地說：“嘗一下這家的鵝肝，很正宗的。”

秦顏晚已經沒胃口了，心情極差，看著他：“柳總安排這一出，有什么目的？”

非要讓沈素欽和她都直面，“沈素欽是間接造成秦父斷腿的罪魁禍首”這件事，逼得她和沈素欽不得不走到一個結局。

柳厭大方承認：“他是我情敵，我總得把他趕走，才能‘得月’。”

秦顏晚喝了口酒，沒太好氣：“就算你把沈教授趕走了，我也不喜歡你。”

“沒關系，我這個人臉皮厚，就喜歡別人不喜歡我。”

秦顏晚：“……”

柳厭打了個響指，小提琴手又回來了，拉了一首頗為歡快的曲子。

秦顏晚聽得腦袋嗡嗡的。

偏偏這時候，柳厭又告訴她一件事：“我查周望的時候，還查到一點有意思的，你家當年是不是被人設局套了外債？”

秦顏晚抬起頭。

“做這件事的人，也是周望，不過周望也是被人指使的。”

秦顏晚一下直起了腰：“被誰指示？”

柳厭聳聳肩：“周望已經跑了，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