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沒多說。
她放進去的,是解藥。
今天開的方子,的確可以解楚驚天身上的毒,但是解了之后,也會埋下另一種慢性毒藥的種子,這是他派人刺殺戰云梟的代價!
沈玉眼底寒光一閃而逝,難以覺察。
蕭瑾樂端起藥丸,一口氣喝完,這才遞給扶桑,吐吐舌道,“哇哇,幸虧放了甜的,這個藥好苦!”
沈玉笑了一聲,將桌上的水遞給她漱口。
那解藥根本不是甜的。
她是騙她的。
“你喝完藥休息一夜,不要讓風吹,明天便好了。有什么需要傳遞的消息,叫丫鬟以拿藥或者別的借口傳遞一下便可。”
沈玉說著,起身道,“我還有些事情,便先回去了。”
蕭瑾樂點點頭,什么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沈玉感覺,她的眼底其實有淚意的。
但可能在禁軍當中時間久了,便也學會了不哭,生生忍住了。
沈玉心頭悶悶地,想要安慰也無從開口,只得告辭。
等到了門外,蕭瑾行迎了上來,道,“沈三姑娘不妨用了晚飯再走?我母親感念姑娘之恩,叫人準備了飯菜,姑娘這邊請?”
沈玉看向他,才發現這人她并不陌生。
之前,在玄醫閣外面,甚至是燕春樓附近也都見過的,只不過他和蕭丞相一樣,看上去沒什么鋒芒,顯得圓融通透,很容易叫人忽視。
玄醫閣......
當時的她,一心惦念三皇子,也不關注朝中的事情,竟是沒想到蕭家和玄醫閣的東方奇之間,還有一些奇怪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