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隱在屋外掩唇一笑,悄然回了自己屋。
沈辭去找了一趟沈縉,算是報平安。
眼看著天要亮了,沈縉干脆起身,收拾著打算去早朝,道,“你從皇上身邊撤離,也是一樁好事兒。”
說著,瞥了眼沈辭身上的傷,道,“只是,你這個手當真沒問題嗎,看著怪瘆人的。”
沈辭笑了笑,將腕上血糊糊的東西拿掉,道,“這只是個幌子。”
“倒是后背上和腿上的傷是真,但養幾天也就好了,沒大礙。”
“只是,如今這局面,父親今日進宮也要謹慎行,盡量別牽涉進東方離和皇上的爭執當中......”倒是那明玉,讓他覺得左右為難。
他和戰云梟其實都很排斥明玉。
可是明玉這個人,除了姓元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討厭他的理由,他甚至就像是那天然去雕飾的美玉,元這個姓氏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瑕疵。
沈辭和戰云梟兩人,從小受到的教育是相似的,他們對壞人、惡人從不手下留情,可是對沒有犯錯的人,卻萬萬難以下手。
兩人都有當年祖父遺風,剛正不阿。
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說什么。
沈縉點點頭,“你去休息吧,有事兒等我中午回來再說。”
這般,便走了。
沈玉睡了個天昏地暗,睡醒時都恍惚了,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好一陣子才隱隱感覺,好像這一場雨之后,秋天真的很快便要來了。
只是,今天十四街還有疫病需要處理,她怎么就一覺睡到了午后?
幸好,昨晚叫江隱去找明玉,給楚驚天和東方離埋了個雷,若是辦得順利,這疫毒也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