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拿著保溫杯在徐斯衍身邊坐下來，嘆了一口氣，「沒有吵架，不過謙佑帶回來一個女朋友。」

徐斯衍眉心一跳，「女朋友？」

阮懿「嗯」了一聲，「他應該沒有和家里提起過。」

徐斯衍表情嚴肅，有些擔心地望了一眼樓梯，想起徐若水通紅的眼，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情哭過了，雖然理智告訴徐斯衍不應該去責怪周謙佑什么，但是當父親的哪有不心疼女兒的？

「小水還說了什么？」徐斯衍問阮懿。阮懿：「小水年紀還小，遇到這種事情受打擊也很正常，沒關系的，相信她慢慢會調節好心態的，需要時間。」

徐斯衍：「那就要辛苦你了。」

在安慰女兒，給孩子提供情緒價值方面，徐斯衍一直都比不過阮懿，特別是孩子情緒敏感的時候，可能隨便一句話就會讓她更難受，為避免這種意外，他還是少說為好。

不過，徐斯衍始終沒想通一點——周謙佑怎么會交女朋友的？

之前他對徐若水那樣子，即便徐斯衍不太想讓他們走一起，都不得不承認，那小子對小水的確是不一樣，否則他也不會自幼就放任他天天找徐若水玩。

——

在老宅吃過晚飯之后，周謙佑和父母一起回家。

路上是周禮開的車，姜明珠坐在副駕，周謙佑一個人在后排。

車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路上一家三口誰都沒有說話，車停在院子里之后，周謙佑自覺地從后備箱取出了行李箱，拖著進了客廳，剛換了鞋就打算回房間，結果被周禮叫住了：「站住。」

周禮的聲音沒什么溫度，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周謙佑握著行李箱，回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周禮指了指對面的單人沙發，示意他坐過來。

周謙佑「哦」了一聲，將行李箱放在原地，坐到沙發上。

姜明珠坐在周禮身邊，怕他們父子兩個人吵起來，便親自問：「千千，女朋友的事情你是認真的嗎？」

周謙佑：「您不相信我？」

「沒有不相信你，我們都只是比較意外——」姜明珠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開口問他：「那你之前對小水那樣，就只是把她妹妹，對嗎？」

周謙佑：「哦。」

「哦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周禮對于周謙佑的這個回答很不滿。

周謙佑：「我不喜歡她，也沒想過和她在一起——這個答案夠了嗎？」

周禮：「沒這個想法為什么要給人造成錯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