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孽障!
“你這個打小沒有爹娘管教的東西,說話如此粗魯,也有膽子坐在這里,與我競爭女醫官之位?”
陸春靜不惱,笑道:
“是唄。”
“你一個下堂婦,都出來拋頭露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爹已經沉冤昭雪,可某些下堂婦,這輩子恐怕都難以高嫁了。”
柳明月陡然坐直身體:“你——”
“你們那邊怎么回事?”一個年長的老太監順著動靜聲看過來。
哐哐!
拍了下桌子,以示警告。
此乃太醫院,這還沒開始考呢,誰要是敢沒個輕重,就趕出去,以儆效尤。
陸春靜端坐,姿態規整。
反觀柳明月,有些破防,氣的眼紅。
這個該死的陸春靜,與那葉錦瀟就是一丘之貉,二人是好友,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公公,沒什么事,就拌了幾句嘴。”她不得不忍著怒火。
老太監不悅:
“拌嘴還叫沒事?毫無規矩!要是再多嘴半句,統統給咱家滾出去!”
柳明月抬起頭來,刷臉道:“公公,是我。”
她父親是御藥官,這些年來,她跟隨父親送藥,經常進出太醫院,大家都應該認識她。
老太監一瞧,“你是誰?”
“......”
“這在宮里當差的,哪個不是背后有人?誰背后沒個靠山?你還沒進宮呢,這么囂張,是不是咱家還得給你敬禮?”
哼!
他冷哼一聲,甩著拂塵走了。
柳明月僵硬的坐在那里,臉色登時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如走馬觀花般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