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很失望?”墨司宴抱著沈西將她放回原位。
沈西怔忪半晌,搖了搖頭,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貓似的,依偎進了他的懷里,什么話都沒說,但行動已經說明一切,他能來,她很高興。
墨司宴也沒說話,這個時候,好像語都是蒼白的,說什么都撫平不了沈西內心的創傷,他只是低頭,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高腫的臉頰。
“疼不疼?”
沈西抿著唇抬起頭,還有些失神的眼神望著墨司宴,最后用力點了點頭:“疼。”
“……是么,剛才不疼現在就疼了。”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沈西用沒有受傷的半邊臉在他懷里蹭了蹭:“剛才也是疼的,但我怎么能對著別的男人喊疼呢。”
墨司宴微微挑眉:“別的男人?”
“是啊,我只對著三爺喊過疼哦。”
沈西的話,意有所指,這似乎也取悅了墨司宴,他輕嗤一聲,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回去了。”
“下面的記者走了嗎?”
“他們不走,你就準備一直躲在這里?”墨司宴冷冷斜睨著她。
沈西將臉埋在墨司宴的胸膛里:“怎么會呢,有三也在,我不會被困在這里的。”
墨司宴冷哼一聲:“我要不來呢。”
沈西越發往墨司宴懷里一縮,渾身上下輕的像是沒什么重量的羽毛:“那我就在這里,一直等到三爺來為止。”
墨司宴低頭,看著靠在心口的女人,莫名的,心口一震,將人用力往上提了提,他徑直抱著人下了地下車庫。
一路暢行無阻。
沈西坐上車,從墨司宴懷里抬起頭往外一看,發現他們已經出了醫院門口,而那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
午夜的街道,車子零星,臨淵踩著油門,一路飛馳。
沈西經過一天的戰斗,早已精疲力盡,雖然閉著眼睛,腦子卻像是上緊了發條,還在超負荷運轉中。
車內寂靜如斯,墨司宴建眉微蹙,他一直等著沈西開口,她卻始終一不發,似乎并無向他求救的意思,她的背脊瘦削纖薄,卻又異常堅韌。
“你準備怎么應付接下去的事情?”最后還是墨司宴先打破了沉默。
沈西嗯了一聲,聲線慵懶:“三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