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此差矣,一個人能成長成什么樣,并不在于他所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環境,而在于內心。”
陸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你我二人早就已經撕破臉了,舒小姐怎么還能說出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莫非舒小姐是想勸我一心向善,及時掉頭?”
他看向舒瑤的目光中滿是嘲諷,“舒小姐最好還是不要抱有這種幻想,免得到時候登高跌重。你要知道,哪怕不是我,這江城生意場上的人,也沒有幾個好相與的。”
無非是各為各的利益,各為各的主子。
各家之間看似競爭,可實際上總有那么千絲萬縷的聯系。
又想叫對方死,又想讓對方能夠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這才是最真實的。
“不。”舒瑤搖了搖頭。
“我之所以要和陸總來說這些,并不是想勸陸總悔改,而是來通知你,你我二人之間的爭斗正式拉開帷幕了。”
陸謹愣住了,看向舒瑤的目光中充滿不善。
過了良久,他忽然笑了。
“這么多年從未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你還是頭一個,真是叫人覺得稀罕。”
“陸總話不要說的太滿。”舒瑤毫不留情的反駁。
“你就算從生下來那天起,就含著金湯匙,可是陸家水有多深,想必陸總心中有數。就算打出生起,就被內定為繼承人,可終究危機四伏。陸總之所以能對我說出這么多,無非就是因為陸總已經過了最難的那個階段,可以呼風喚雨,所以才高高在上的認為別人不能在你面前說半個不字。”
陸謹瞇起了眼睛。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條對人的心理似乎看的很透徹,上一次自己與條會面,就是被她的三兩語給擊破了心理防線,才會情緒崩潰。
以至于讓舒瑤拖延了那么長時間,等到了救援。
實話實說,陸謹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能戳破自己心思的人了。
結果上一次,他不僅被舒瑤看了個清清楚楚,甚至還被他套了不少的話。
陸謹打量了舒瑤好幾眼,他總是覺得舒瑤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有點可惜了。
拋開私人恩怨不談,舒瑤若是能站在自己的戰線上,二人強強聯手,莫說是京都,就是在江城,海城,龍城,都是能有絕對的話語權的。
陸謹思索了一番,有些突兀的開口說道。
“曾經的事,的確是我對不起你。”
舒瑤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
他可是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不會以為隨隨便便的說句對不起,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吧。
“陸總是想拉我入伍?”舒瑤說道。
陸謹笑了笑,“你果真很聰明,我確實是這個想法。我覺得你我二人就算是在情誼上無法達成和解,但至少在身外之物上,我們可以找到一個平衡點。”
他眼中難得帶了真誠,“真的沒有考慮過與我聯手?我想我們二人合作,一定能獲取其他家族拼上百年也無法獲得的資源。你覺得呢,舒小姐?